朱祁钰瞥了眼习嘉言:“留下几个人,其余的裁撤了吧。”
习嘉言脸色一白!
就因为他为僧道说话了,所以皇帝直接把太常寺给裁撤了!
报复。
“陛下,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太常寺掌管天下宗庙,陛下可不能因一言而裁撤啊。”胡濙为习嘉言说一句公道话。
“那便发宝钞吧,老太傅不必再劝。”
“户部空虚,全靠内帑支撑,朕要治理河套、宣镇,大建辽东,还要防备鞑靼劫掠,内帑有多少钱够挥霍的?”
朱祁钰陡然发怒:“习嘉言,太常寺有没有变出钱的办法啊?”
习嘉言浑身一颤。
他明白了,皇帝是让他也出去抢!
您是强盗,总不能把我们也变成强盗了吧?
“微臣还真有一法!”习嘉言也沉沦了。
“说来听听。”
“微臣以为,太常寺管祭祀与礼乐。”
习嘉言跪在地上:“庙观诵经时,需要礼乐辉映,微臣以为,太常寺须收天下乐器于太常寺。”
“庙观想用,便要从太常寺买,乃至天下勾栏瓦舍想用,也得从太常寺买。”
“这样一来,太常寺就有了进项。”
您这堕落得也太快了吧!
真没想到,你小子也是个人才。
看来这人呐,得逼一逼,不逼成不了人才。
“办法不错,倘若人家不买了,你会怎么办呢?”朱祁钰问。
“启禀陛下,若不买,微臣便收走庙观之中,一切可打出响声的东西。”习嘉言坦然道。
还是你够狠!
你得把房子建筑都拆了,就留下几套被子,就那东西敲不响。
“允了。”
朱祁钰站起来:“尔等都学着点。”
“别总从跟户部、跟内帑要钱、要钱的,户部又不会变钱,哪来那么多钱出来?”
“你们都是官署,想想办法,怎么赚到钱!”
“这钱啊,不是长着腿儿跑到你们面前的,得自己发现商机,利用商机,多多赚钱,为朝堂创收!”
“那些清水衙门,都琢磨琢磨,总让朕养着,朕早晚都裁撤了,让你们滚去大街上要饭去!”
“习嘉言就不错,有想法就是好事!”
嘶!
您真是钻钱眼里了!
然后逼着百官钻进钱眼儿里!
就不怕,这朝堂上没一个君子,全都是商贾吗?
国将不国啊!
胡濙欲言又止,想劝,却又不敢劝。
他如今只剩下威望了,也得看皇帝脸色行事,所有话语,化作幽幽一叹。
“老太傅,也有好办法?”朱祁钰看向胡濙。
“陛下,老臣没有好办法,只是想劝陛下,不能总以商贾之法行事,我朝乃上国,将以仁义行天下……”
胡濙话没说完。
朱祁钰打断道:“老太傅,那朕问你,肚子和仁义二选一,您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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