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没到!”冯孝回禀。
朱祁钰眼神一阴:“去催,十日内,辽东商贾必到京城,不到者,族诛!”
“给李贤下旨,封锁边境,看好商贾,不准其私下和外族联系,有联系者,哪怕是怀疑,直接杀!不必禀告中枢!”
“派缇骑出京,赐李贤天子剑,权宜之权!”
“再传旨曹义,佩戴征虏将军印,充任辽东总兵官,防备辽东!商辂参赞军务!”
“费宠,你亲自出京,为辽东镇守太监!朕赐你王命旗牌,到万不得已之时,可用旗牌调山东备倭军!”
朱祁钰发出一连串的命令。
让曹义统筹辽东兵事,让商辂参赞,互相制衡,又授权给李贤权宜之权,制衡曹义。
又派贴身太监费宠出京,授予王命旗牌,不是多此一举,其实是制衡于谦。
“奴婢遵旨!”
费宠知道,皇帝派他出京,是因为他帮俞士悦说话了,所以皇帝踢他出京,算是惩戒他。
在皇帝身边伺候的人,心里只能装着皇帝。
这是皇帝的权欲。
“费宠,朕和你说实话,有于谦、李贤、曹义镇守,辽东丢不了。”
“但是,朕想把边境往北推!”
“你到了辽东,要事事和李贤、于谦商议,跟他们说明白,朕的意思,他们自然会上密奏和朕商量。”
“你帮着朕看看辽东的风土人情,看看这些年,辽东治理得如何!”
朱祁钰没说透。
但费宠却了然,皇帝是想试探李贤、于谦的心思。
就说李贤,皇帝断了他和孔氏的姻亲,又赶他去辽东,皇帝摸不准他心里是否有恨。
而于谦,大病初愈后便出京了,他现在到底报以什么想法,不得而知,都需要费宠去探明。
“奴婢明白皇爷旨意!”费宠心思深邃。
当初他点拨谈允贤时,便看得出来。
所以朱祁钰挑了他去。
“从都知监、厂卫、缇骑中调些人跟着去。”朱祁钰又叮嘱一句。
辽东也是块肥肉,看他们怎么争吧。
“奴婢遵旨。”
打发走费宠,朱祁钰反复看密奏。
曹义、商辂并未传来密奏,估计想法和李贤大同小异。
“皇爷,耿裕到了。”冯孝趁着朱祁钰喝茶的间隙,进言。
“宣进来吧。”
朱祁钰眼睛不离开密奏,反反复复看了十几遍,想从密奏中推敲出辽东的局势。
“微臣耿裕参见陛下!”耿裕规规矩矩行礼。
“起来吧,朕听你父亲说,编纂好了?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耿裕将一本薄薄的册子交给冯孝。
冯孝呈上来。
朱祁钰翻开一看,登时笑了起来:“不错,有那味儿了!”
耿裕丹青妙笔,画简笔画,手到擒来,十分形象。
“是否还晦涩了些?”朱祁钰皱眉。
“陛下,微臣觉得已经非常明白了。”耿裕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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