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您的关系,也因为胡妃的原因,免得他被天下人唾骂,骂他胡豅靠爹,才得到的爵位。”
“所以,朕就竭力压着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您故意气我是不是?
胡濙气得说不出话来。
朱祁钰还在说:“胡豅乃大将之才,而且朕知道,他允文允武,未来又是一个于谦!”
当于谦,进入臭水沟吗?
我胡家是清白人家!
莫名其妙成了外戚,现在又成了勋臣,你是嫌我胡家不够臭吗?
胡濙快被气晕了。
朱祁钰却觉得好玩,这老头跳脚的样子好玩。
“老太傅,朕也想晋一晋您的文爵,做太保……”
噗通!
朱祁钰话没说完,胡濙直接气晕过去了。
我胡濙半辈子功劳苦劳,怎么变成了靠女人的外戚呢?
陛下您过分了啊。
于谦轻咳一声,赶紧扶起胡濙。
朝臣莞尔。
朱祁钰收敛了笑容:“于谦,朕问你,那郑古塔可信?”
说回正事。
于谦肃然道:“陛下,归化之将,皆不可信。”
“只要我大明国力处于巅峰,他们自然为我大明出力。”
“可一旦出了国力下滑,他们可就难说了。”
朱祁钰点点头:“所以朕让你把郑古塔带回京,充作京营,在京内同化他们。”
于谦却摇摇头:“陛下,漠北人记吃不记打,怀柔是没用的,对他们好是没用的!”
于谦和漠北诸族打交道最多。
奉天殿上下都在聆听。
“只有杀!”
这是让礼单上的人买呢!
卢宣送礼对象,都是宫中的太监。
太监不附庸风雅,都信佛敬道,把钱都往庙观里面砸,想图个余生心安,也想求一场来生富贵。
“按市场价出吧,你做主便是。”朱祁钰掉头进了勤政殿。
“奴婢遵旨!”
冯孝打算把钱,全都买进古玩字画。
然后,再卖给京中达官显贵,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他眼睛登时一亮。
晚上。
乾清宫晚宴。
朱祁钰高举酒杯:“今天是给邢国公接风宴,朕先干为敬!”
“这是真酒!”
“不是水!”
朱祁钰特意说一句。
但这是黄酒,不是蒸馏酒,他喝不了那玩意。
朝臣忍俊不禁,皇帝拿白水诓骗诸王的一幕,历历在目。
朱祁钰一饮而尽。
“臣等敬陛下!”朝臣叩拜。
场面其乐融融。
一连喝了三杯,朱祁钰脸色泛红。
慢慢站起来,高声道:“于谦!”
“朕不是不可共富贵之君!”
“你的功劳,朕看在眼里!”
“根本不必担心功高盖主,朕会杀你!”
“绝对不会!”
“诸卿都在这里!”
朱祁钰吐了口酒气,道:“为朕做个见证!”
“而且,你更不必担心,朕不会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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