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辉也不能喊,放我出去!
毕竟他尹家嫡长子的身份,不允许他对下等差役说软话。
但一回身,却看到了陈舞阳的狞笑。
“放我出去!”尹辉拍打着牢门。
什么面子里子,我都不要了,我要命啊。
“来吧,大侄子!”
奄奄一息的陈舞阳,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扎着站起来,一把就将尹辉扑翻了。
差役也是和尹辉较劲,假装锁上了门。
但绝不敢真让尹辉吃亏,赶紧开门。
陈舞阳却咬住尹辉的耳朵:“谁敢过来,老子就把他耳朵咬下去!”
他稍微用力,鲜血溢出嘴角。
尹辉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声:“都滚出去,滚!”
他后悔了。
为什么头脑一热进来呢?
“把门锁上,麻溜儿的!”陈舞阳怪笑,说真的,还得感谢这个差役呢。
“锁上,快锁上,听我叔的!”
尹辉也有当汉尖的天赋,他转过头哀求道:“叔,咱能好好谈谈吗?”
“不将你叔我碎尸万段了?”
“不将你叔我胳膊剁了?”
“想谈谈了?”
陈舞阳坏笑。
嘴里还咬着耳朵,偶尔用一下力。
尹辉就发出惨叫声。
陈舞阳笑得更欢:“那咱们可有很多账得算算,你家派了多少人进来整老子?伱不会说不知道吧?”
尹辉真的刚要说不知道,却戛然而止。
“他们是怎么折磨老子的?”
“你该一清二楚吧?”
陈舞阳笑眯眯道:“用不用老子再说一遍,让你乐呵乐呵?”
“侄儿知错了!”
尹辉嚎啕大哭。
确实,听说霍霍陈舞阳的时候,他很爽的,也想亲眼看一看,但听说陈舞阳凶悍,杀了好几个祸害他的人。
所以今天想亲自来看看,结果被陈舞阳抓住了。
“知错了?”陈舞阳笑眯眯问。
尹辉使劲点头。
他手被压在身下了,很痛。
问题是这个姿势很诡异。
他往牢门方向跑,被陈舞阳扑倒,他是胸口朝下,而陈舞阳骑在他身上。
这姿势又怪异又熟悉。
好似哪个魂牵梦萦的午夜,他和二叔也是这样的。
陈舞阳不好这口,不然也可以试试。
“真知错了?还是假知错了?”陈舞阳松开耳朵,坐直身体,薅着尹辉的头发。
梳好的发髻,被陈舞阳薅散,然后向外使劲拉扯。
尹辉剧痛:“真的知错了!叔啊,放过侄儿吧,痛啊!”
陈舞阳不是轻薅。
使劲往后薅。
尹辉的头被迫后仰,眼睛刚好看着长随和差役。
长随、差役站着,尹辉趴着。
长随吓得跪在地上磕头。
他是家生子,生来就是做奴婢的,甚至他以能做大公子的长随为荣,自然不敢产生任何反抗的心思。
但差役就不一样了。
在应天府当差役的,都是有点关系的,这种人最是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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