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遵令!”闫方有点恐惧。
金忠却摆摆手:“你不要去,派沙铉去。”
闫方是他的心腹,是要保一保的。
胡俨可比胡广厉害得多,胡俨门生故吏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皇帝能保他金忠,未必会保闫方。
闫方去做这件事,必死无疑。
所以,只能让沙铉去死了,到时候好好照看沙铉家人便是,大不了认沙铉的儿子做义子。
“谢提督大人提携。”闫方额头全是汗。
沙铉还在广信府帮家族析产。
消息从九江府快马传到广信府。
与此同时。
南京城进入短暂的诡异沉寂之中。
当含山公主头七之后,一伙不速之客,打破了南京城的沉寂。
陈舞阳率军把尹家围起来。
执掌尹家门户的是尹玉的长子,叫尹晄。
尹晄看见陈舞阳,本能地哆嗦一下,行礼道:“大人,家父尚在中都守孝……”
“既知道是丧事,你为何不穿孝衣呢?”陈舞阳质问他。
天气太热,他刚把孝衣脱了。
啪!
陈舞阳兜头一个耳光:“公主大丧,你为公主之孙,竟带头不孝!”
尹晄被抽蒙了。
就算我不孝,也轮不到你们都知监管吧?
“来人,把所有没穿孝衣的人都抓起来!”陈舞阳纯属找茬。
尹晄第一个被抓。
陈舞阳却贴近尹晄的脸:“本官会亲自审你,为何不孝!”
尹晄知道,他大伯、堂兄都被陈舞阳给玩死了。
甚至,祖母的死,也和都知监有关系。
这陈舞阳天生克尹家。
没有带走审,时间紧迫,挑个空屋子,直接开审。
“尹晄,知道你堂兄尹辉是怎么死的吗?被黄鳝涨死的!”陈舞阳形容一番。
尹晄吓得脸色一白。
“你爹也玩了,但你爹命大,逃过一劫。”
陈舞阳笑道:“这回,轮到你了。”
“不要啊,不要啊!”尹晄说自己没有犯罪,都知监不能动用私刑。
“你犯罪与否,都知监说了算。”
陈舞阳笑着拍拍他:“本官说你犯罪了,你就犯罪了!”
“既然犯罪了,本官动刑就没有问题呀。”
尹晄吓得坐在地上。
“但今天没有黄鳝,有一根木头,就看看你能不能抗住了。”
陈舞阳坏笑:“你爹的命就大,不知道你命大命小喽。”
尹晄就知道,祖母死了,尹家就没好了。
“不过呢。”
陈舞阳话锋一转:“本官愿意给你一个乞罪的机会。”
“我什么都愿意说,愿意说啊!”尹晄不想玩木棒,那玩意还不如黄鳝呢。
“你尹家在海上的生意,是谁管的?”
尹晄慢慢低下头。
但陈舞阳却用刀把敲他的脑袋:“就把这刀柄塞进去!”
“不要啊!”
尹晄哭嚎:“是、是我堂叔在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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