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全是钉子,没有后路。”
“咱们战胜时,尚且尚且能保住后路,一旦战败呢?”
王越认真道:“想攻打安州,必须拔除定州、秦川、盐州、龟城四颗钉子,才能继续南进。”
那您怎么没有一座一座城池打呀?
为什么这么着急,跑到安州来啊?
郑古塔一愣:“您的意思是,咱们佯装收容百姓,实际上让我们的人扮成百姓,去偷这四城。”
王越笑了起来。
这只是他计划的一部分。
他还要借机夺下平壤,不然他一个一个城池打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横插到了安州?
这就是他大肆穿插,放弃后路,进入安州的原因。
安州距离平壤很近,往平壤的路上,没有硬仗可打,唯一难打的就是安州城。
而安州城的凡察,明显没有帮助李满住的意思。
他已经写信测试过了。
凡察想自立,并不打算帮助他岳父李满住脱身。
“您说,让俺老郑怎么打?”郑古塔早就想立功了。
他一个番将,想在大明站稳脚跟并不容易,得靠着本事,一仗一仗地打,让皇帝重用他才行。
“偷袭平壤!”
王越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压根就没打算在朝鲜慢慢磨,而是打快,先把李满住给打崩了,再收拾凡察和董山两部。
至于女真祸乱朝鲜,跟大明有什么关系?
甚至!
他要让女真兵狠狠地祸乱朝鲜,让朝鲜百姓知道女真的坏,才能知道大明的好呀!
才会愿意并入大明啊!
他驻入平壤后,就没打算把平壤还给朝鲜。
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不止掌握战场上的局势,也在掌握战场外的局势,朝鲜士人的人心,才是谁在朝鲜称王的根基。
他一直在算计。
接下来的日子。
明军按部就班的移民。
眺望在城头上的凡察,看在眼里,几乎确认了,明将没有攻打他的野心,毕竟在异国为战,大家赚点钱,互相别撕破脸,就皆大欢喜了。
同样的,定州、秦川、盐州、龟城四座城池的女真将,也纷纷遣使和王越交易,并彼此形成默契。
他们不管明朝移民。
大明也不管他们祸害朝鲜。
倒霉的只有朝鲜。
八月的朝鲜,比京师还要炎热。
王越浑身都是汗,他收到朝鲜王李瑈的催促书,这是他收到的第十八封了。
朝鲜组建敢死队,派遣勇士略过层层封堵,把王旨送到王越的手中。
王越嗤笑一声,把第十八封催促书丢在一旁。
“你们要是有这份决心,还能收不回失地吗?”
王越讥讽朝鲜王。
为这样的君王效力,是朝鲜人臣的悲哀。
“近几天会下雨吗?”
王越一直在等机会。
不是在等下雨,而是不能下雨!
朝鲜道路泥泞难走,一旦下雨,大军就会被困在路上,难以完成他的战略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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