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舞阳笑道:“可你丈夫太蠢,你弟弟又太精明了,让本官找不到证据呀。”
“本官又不喜欢用刑,只能让你帮帮本官喽。”
“各地学宫,只要有大臣上奏,您就批钱。”
“天下各军的军费就别说了,您心情好就组建一支大军,批钱、批军备,全国各地都在打仗,看似开疆拓土,都是中枢净赔钱……奴婢给您算算甘肃、宁夏、热河、辽宁、吉林、朝鲜、交趾、贵州、广西、广东砸进去多少钱?”
“去年开始组建水师、建造宝船,您撒出去多少钱呀!”
“还有军器局、兵仗局、农业局、商业局……都是烧钱的地方呀!”
“好了好了,朕知道了。”
朱祁钰不想听他磨叽:“内帑还有多少钱?”
冯孝见皇帝不耐烦,悻悻闭嘴:“回皇爷,还剩一千七百万两银子。”
“这么少?”
朱祁钰吓了一跳,他花了三亿两银子?
别忘了,他发银币,是赚差价的,加上差价,三亿多两啊,一年就花出去了?
可是,换做景泰八年初,他要是有一千七百两,他都能乐得蹦起来,现在加个万,都觉得太少了。
“皇爷,您省着点花吧!”
“无妨,朕没钱了,让士绅出点吧。”朱祁钰咋舌,从景泰九年下半年到现在,真的花钱花疯了。
就说一年时间,在北方种植了17亿多棵树,树不是种下树苗就完了的,是要精心养护的。
城市里的养护成本不高,用铺兵就行,但城郊的、荒地里的养护成本就高了。
这些钱,都是内帑花的。
还有,去年蠲免了多少个省的税赋啊,近三千万百姓受益。
又提高各军军饷、伙食等等,银子就跟不要钱似的哗哗地流,花得能不快吗?
“户部能有多少钱?”朱祁钰忽然问。
“奴婢估算,肯定比内帑多,也就三四千万两吧。”
“那也不多,今年要是没收益,明年就没得花了。”
朱祁钰竟有几分迫切感:“传旨陈舞阳,给朕捞钱。”
冯孝翻个白眼:“皇爷,这回再索出钱来,可不能这样花了,以后就没了。”
“叶盛不是说了吗?渤泥国、满刺加国有银矿,吕宋有金矿,只要派人打下来,咱们就可以挖矿啊。”
朱祁钰不在乎,江西就索出来两亿多两,江南可不能让朕失望啊。
陈舞阳大肆抓捕军中官员。
一个个审,一个个查。
王维舟的家人抓回来一批,但王维贤带着一个儿子消失了,陈舞阳正在抓捕中。
景泰十年十二月初。
高宗本率领暹罗水师,浩浩荡荡的商船,抵达广州。
让西夷商人哭笑不得的是,大明完全可以抢,但到了广州,真的付钱了。
高宗本还邀请西夷商人觐见皇帝,结果西夷商人死都不敢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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