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摆摆手:“叶卿之忧,朕清楚,但这何尝不是最好的机会呢。”
“陛下呀,机会有多是,您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叶盛道:“连周瑄都看得清楚,您为何看不清楚呀!”
“这瘦马案,涉及了盐商、士绅、甚至当朝官员,错综复杂。”
“但爆发的原因,却是您荡清江南,引发的案件,是彼此之间狗咬狗,吸引您的注意力呀,缓解他们自己身上的压力呀。”
“陛下,就算您不离开南京,也该调北军南下。”
“马上就要入冬了,热河留那么多驻军干什么?调他们南下,还有辽宁军,调二十万大军南下,您再整治这些威胁您的人!”
“二十万大军在侧,谁敢伤害您?”
“就如您强制移民江南士绅一样,再来一次,谁敢说不?”
叶盛激动道:“您现在就暂且忍耐,最多一个月,您想杀谁就杀谁!”
问题是,江南士绅会给皇帝一个月时间吗?
三天后,皇帝就安全了呀。
乌斯贜的佛兵到了,山东的朝鲜军也到了,湖北军也到了。
江南士绅会趁着这三天,进行最后的反击的。
“依卿之意,这一个月该如何过呢?”
“虚与委蛇,微臣愿意出面,和他们谈判,答应他们的所有条件,等大军一到,就将所有人杀死!诛九族!”
叶盛狠辣道:“臣愿意去安抚他们,保证让他们满意。”
他心中气炸了,亘古以来,就没听过,百姓胆敢威胁皇帝生死之事,这是士绅吗?这是门阀!
何况,他叶盛的富贵,可牵挂在皇帝身上呢。
经过朱祁钰四年的经营,整个朝堂上,全是他的人,没人希望皇帝驾崩,因为富贵牵挂啊。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朝野上下必然勠力同心,保全陛下。
“情况没叶卿想得那么糟。”
朱祁钰笑了起来:“看看,朝中尚有你这样的忠臣,无人能威胁到朕的。”
“陛下,不可不防。”叶盛重重磕头。
冯孝也跪在地上:“皇爷,您一定要防备呀,不如请金公公回宫,整饬内宫。”
本来这等场合,太监不该说话的。
朱祁钰摆摆手:“整饬什么内宫的,听风就是雨儿,宫人对朕甚是忠心,听到点风声就折腾他们,才是取死之道。”
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宫人收钱,收就收了,他们不会办事的,这些年谁对他们好,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吗?
如果这个时候去查,反而在逼他们来杀皇帝。
只要朱祁钰什么都不做,宫人就会忠心的。
“奴婢心乱后失言,请陛下恕罪。”冯孝也急啊,他的富贵,都在皇帝身上啊。
“无妨,告诉宫中,朕信任他们,收点钱财罢了,这等好事不收才是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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