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莫怪。”商辂也绷不住了,朱见潮有书法天赋,但为人虚浮,不肯下苦功夫,这样是成不了大家的。
“姚夔,你觉得哪个皇子能学到伱身上的功夫?”朱祁钰又看向姚夔。
姚夔绷着手不想说话。
“彭时,你说。”
彭时蠕了蠕唇,也不说话。
给朱祁钰整乐了:“朕不管啊,你们都是皇子们的师父,他们学不好,丢脸的不止是朕,还有你们所有人。”
“是不是朕赐的戒尺不够多?”
朝臣狂翻白眼,这些年打断了多少根啊,哪个朝臣没打算过戒尺的?谁没打过皇子?
问题是皇子不肯努力呀。
人都是这样的,都家财万贯了,为什么要努力?
我们都是皇子了,要什么有什么,凭什么努力?
“老臣觉得二十皇子最是聪慧。”
俞士悦慢悠悠开口:“年龄虽小,却展露出惊人的天赋,老臣觉得他最有出息。”
很多朝臣点头,觉得小二十是天纵奇才。
“陛下,十七皇子是懂兵法的,微臣觉得前途不可限量。”李秉也是捡好听的说,要真是个奇才,他早就收为关门弟子了。
“李秉,那你可得倾囊相授啊。”
“朕的所有儿子,都是你们的徒弟。”
“以后他们虽是去继藩,那也是去其他地方当皇上。”
“你们也都是帝师,到时候给你们建庙供奉,也不失为美谈。”
朝臣翻白眼,这帝师也太多了吧?
满朝文武,谁没教过皇子?说没教过的,都不好意思开口。
早朝气氛轻松。
十年来,皇帝就很少动怒了,偶尔和朝臣调笑,朝臣仿佛都不记得当年那个大杀四方的皇帝了。
真正让朝臣舒服的是,皇帝对皇子的严厉管教,完全放权给重臣来管,从不偏袒、偏爱、怨言等等,都是以一国之君的方式,教导皇子,严令朝臣随便打,主打的一个棍棒底下出孝子。
其次,就是皇帝对朝臣身体的关心,到了极致。
听说打算在哈尔滨建立一个夏季避暑疗养院,让朝臣夏天过去避暑。
冯孝在皇帝耳边嘀咕几句,朱祁钰脸上露出笑容:“走,出去看个新鲜儿。”
说着走下御座,朝臣跟在身后,走出奉天殿。
一个太监推着一个由木头和铁制作的奇怪车子,停在奉天殿门口,收到指示后,骑着车子跑动起来。
“这、这是陛下说过的自行车?”李贤吃了一惊。
大明制作出自行车,并不稀奇。
在景泰二十一年,大明就制造出第一个生产钉子的机床,织机也在不停发展,还出现了吹瓶机,用来吹罐头瓶子。
景泰二十二年,江南布商注册了第一台水力机械织布机,此事传到宫中,朱祁钰还赏了一枚铜符出去。
自行车是死飞轮,主要是木头造的,并不抗造,骑几圈估计就会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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