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朕怎么玩死你!好姐夫!
这时,冯孝提着食盒进来:“陛下,该吃药了。药是谈女医开的,全程只经过奴婢的手。”
“试了?”
“奴婢半个时辰前试的,无毒。”冯孝跪在地上,把药呈上来。
朱祁钰皱眉喝进去,冯孝又呈上一块冰糖,然后伺候擦嘴。
他不允许其他人近身,所以只有冯孝一个人伺候他吃药。
“皇儿!”
西暖阁门外传来一道欢喜的声音:“哀家听说皇儿想吃栗子糕了,哀家刚下厨做的,还热着呢,皇儿快吃。”
吴太后亲手提着食盒,笑盈盈进来。
朱祁钰脸色一僵,站起来行礼:“母亲。”
“皇儿快坐,尝尝为娘亲手做的栗子糕。”
吴太后迫不及待拿出餐碟,满脸欢喜:“你小时候就喜欢这一口,近两年吃的少了,快尝尝,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
“母亲且慢,儿子刚服过了药,暂时不能入口其他食物,免得冲撞。”
任何人的东西,朱祁钰都不会碰,更不会吃!
哪怕这个人是他的身生母亲,也不行,可能吴太后没有害他之心,却难保有人趁机下毒。
他已经彻底和朱祁镇母子撕破脸了,内宫没有彻底清理干净之前,谁都要防着。
“为什么服药?身体哪不舒服?太医怎么说的?”吴太后满脸关心。
“一点风寒,没关系。”朱祁钰有点吃不消吴太后的过度关心。
原主和她关系并不好,母子关系冷淡,所以当朱祁钰释放出丁点善意后,吴太后就拼命释放母爱,搞得朱祁钰很头疼。
见吴太后还要关心,朱祁钰赶紧岔开话题。
见皇帝不耐烦,吴太后便悻悻闭嘴,强颜笑道:“皇儿,你身边无可信之人,不如让你舅舅吴岸来帮你吧。”
朱祁钰皱眉,吴岸是吴太后亲弟弟,也是他亲舅舅,但他跟这个舅舅可不亲,因为吴岸没少干混账事,原主没少给擦屁股,让他来帮忙,岂不越帮越忙?
“母亲,吴岸的差事朕再看看。昨晚里库被盗了,此事事关大!”朱祁钰缓缓开口。
“什么?”
吴太后一惊一乍的,旋即怒不可遏:“一定是她!只有她才如何痛恨哀家的皇儿!皇儿,去抓了那个老妖婆,严刑拷打,一定能问下落!”
她恨透了孙太后,却还不敢直接骂出孙太后的名字,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朱祁钰翻个白眼,难怪原主跟她不亲。这何止是政治白痴啊,简直是政治灾难。
“母亲勿恼,朕已经派人搜宫了,可舒良搜到您的宫里时,连仲为何不许搜宫?”朱祁钰干脆跟她直说吧,绕来绕去她也听不懂。
“昨晚哀家头疼难忍,又没有太医诊治。”
吴太后有点抱怨,她偷瞄了皇帝一眼,担心他厌弃自己,赶紧道:“连仲就封了宫门,不许任何人出入,省着吵到哀家。”
“头疼?朕没听说过母亲有头疾啊?”
“确实没有,可能那晚叛军攻门,把哀家吓到了吧。”吴太后又说了一箩筐关心的话,庆幸守住了攻门,挡住了叛军。
朱祁钰却抓到了什么,眉头皱紧,问她:“几时头疼的?”
“亥时。”
朱祁钰看向舒良,舒良心领神会:“回皇爷,里库应该是亥时被盗的!”
就是说,里库被盗,和咸安宫有关?
“快去!搜宫!咸安宫所有人一概不许出入!全都抓起来,严刑拷问!”朱祁钰当机立断。
吴太后没有头疾,却忽然头疼,头疼后封宫,禁止舒良入宫去查。实在太过蹊跷,尤其吴太后是皇帝亲生母亲,在后宫之中地位特殊,为人又愚蠢、好显摆,用她来做挡箭牌正好。
“皇儿,你切莫吓哀家呀,哀家怎么会偷里库的宝贝?”吴太后吓了一跳。
“不是怀疑母亲,只是调查。”
朱祁钰解释很累,这个母亲没有政治素养,还能在宫里瞎显摆,真是老妖婆手下留情啊。
他继续叮嘱:“还有,水下也不要放过,派人下去查!”
“调最近的水师来,封锁金水河,派人下去找!”
“就算把咸安宫翻过来,也要把东西找回来!知道了吗?”朱祁钰基本确定,里库失窃和咸安宫有关。
“奴婢领旨!”舒良跪下行礼,快速出殿,召集东厂的人封锁咸安宫。
“皇儿,这,这……”吴太后满脸担忧。
“母亲,里库的东西事关重大,绝对不能丢。”
朱祁钰眼睛都红了:“儿子叨扰母亲的咸安宫了,请母亲切莫在意。”
吴太后傻傻点头:“查,查,皇儿说查就查,母亲都听皇儿的,皇儿切莫嫌弃母亲就好,不嫌弃母亲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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