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
张仁孝整个人都傻了。
他以为皇帝只会哭泣、绝望、颓废,却没想到,皇帝居然掀桌子了!
“不,不,不要啊!啊!”
张仁孝瞪圆了眼睛,惨叫出声:“陛下,你不能因为草民不捐银子,你就剁草民的手啊!啊啊啊!”
他痛得整张脸扭曲,如恶鬼一般质问皇帝。
“你叫朕什么?‘你’?哼,就算是内阁首辅,也得叫朕‘您’,你算个什么狗东西!居然敢蔑视皇帝!再剁!”朱祁钰怒了。
张仁孝要躲,刚巧金忠回来,看见皇爷大发雷霆,张仁孝居然在躲,直接一脚把他踹翻:“刀来!剁个手指头,磨磨唧唧,耽搁皇爷的功夫!”
说着,他一脚踩着张仁孝一只手,刀直接一切,一根手指头掉下来。
“啊!”张仁孝张着大嘴惨叫。
“朕好心好意跟你商量,你把朕当成凯子耍?再剁!”朱祁钰阴寒着脸。
“皇爷,直接把他这只狗爪子剁了算了!”金忠更狠。
“剁!”
张仁孝亲眼看着自己的手,离开了手腕。而金忠剁了一下,没剁掉,反复劈砍了三四刀,才剁下去。
鲜血殷红了地毯,张仁孝的惨叫声撕裂了乾清宫。
“朕允你租借二十年,就要你十万两银子,难道还不公道?”
“朕想把紫禁城的工程承包给你,还不够仁慈?
“可你是怎么回报朕的?”
“你把朕当成要饭的!朕跟你们商贾张一次嘴,居然就给朕五百两银子!朕的脸面,天家的脸面,大明的脸面,在你那里就值五百两银子吗?”
“该杀!该杀!”
“再剁!”
朱祁钰怒不可遏。
本来他还不至于如此生气。
关键他一再忍让,张仁孝实在得寸进尺!
这都是他自己闹的!
怪不得别人!
金忠踩着他另一只手,再次挥刀,剁下一根手指头!
“朕问你,朕的十二个皇庄,就值两万两银子吗?”朱祁钰盯着他。
“值……”
朱祁钰“嗯”了一声,张仁孝立刻改口说不值,实际价值肯定更高。
“那你就犯了欺君之罪,该诛九族的!”
朱祁钰恶狠狠道:“告诉朕,谁指使你来收朕的皇庄的?说!”
“明明是……”张仁孝看了眼金忠,明明是你们要卖的啊。
“说!”
张仁孝不敢说下去了。
“传旨,张仁孝欺君,对朕甚是不恭,当诛族!”朱祁钰吐出一口浊气。
这群该死的商贾,你们靠边贸赚的盆满钵满,如今朝堂大战,若你肯真捐献出一笔钱来,就算你陈循的人,朕也放你一马,起码你有爱国之心啊。
可你居然拿五百两银子打发朕,打朕的脸?呵呵,你们是真忘记沈万三是怎么死的了!
“陛下不要啊,陛下不要啊!”张仁孝求饶了。
“那你说,为什么要作践朕的皇庄?”
“是,是……”张仁孝不敢说,因为说出这个名字,他也会死,可不说的话,他会被族诛的……
“拖出去,剖之。”
朱祁钰没耐心了,看向另一个商贾:“你说!”
噗通一声,那商贾软软的倒在地上,小便失禁了。
“我说,我说!”张仁孝先没明白剖之是什么意思,金忠告诉他,是把他的心剖出来,一听这刑罚,他就吓得招认了。
他被拖回来。
“有人联系草民,让草民低价收了陛下的皇庄。”张仁孝哭得厉害,出卖了后面的人,手还丢了,太惨了啊。
这就是轻视皇帝的代价。
“别哭了!说人名!”朱祁钰很期待他说出陈循的名字。
“王祯。”
朱祁钰看向冯孝,冯孝低声说:“是陈首辅举荐的,都察院御史王祯。”
“去抓捕王祯!”
朱祁钰目光闪烁,破局的机会来了!
“接着说,还有谁?”
“没了,没了!”张仁孝哭得像个傻子。
“张仁孝,你家里真的只有五百两银子吗?”朱祁钰心心念念的,还是银子。
张仁孝吞了口口水,不敢说话。
“朕抄了你的家,就都知道了,若只有五百两银子,朕给你立个牌坊,若多了,就是欺君之罪,你要掂量清楚啊。”朱祁钰笑着说。
“陛下饶命啊!”张仁孝哭嚎道:“臣说谎了,说谎了!”
“那你家有多少银子?”
“十万两!”
朱祁钰眼睛一下子就红了,你一个商贾,居然比朕还有钱?
该杀!全都该杀!
难怪太祖把沈万三砌进了城墙了呢!全都该杀!
“皇爷不好了!”
却在这时,有太监哭泣着进来禀告:“皇爷,贤妃娘娘身子骨不中用了,快熬不住了,没有太医啊!”
朱祁钰瞳孔一缩,李贤妃?
这两年她一直卧病在床,太医说没有生命大碍,调养即可,怎么说不行了就不行了呢?
“快传谈女医,快!朕马上就去!”
原主对这个贤妃没多少情感,但朱祁钰却觉得奇怪,说不行了就不行了,还这个当口上?
奇哉怪也啊!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凑巧呢?朕要做什么,他们就知道朕在做什么呢?
他目光扫视御前伺候的人……
可能有错字,作者发完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