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保护赋的钱,就足够养活东厂了,未来还会有盈余。
“你们觉得保护赋如何?”朱祁钰问。
“好!甚好!”
谁敢说不好啊陛下,张仁孝的例子摆在那,看看那个治伤的医生,走道一瘸一拐的,眼神阴鸷,给张仁孝上药,比张仁孝被剁手时叫声还凄惨。
“你们便带头,缴纳保护赋!”
朱祁钰扭头对许感说:“让银作局,造一批银牌出来,给所有征收保护赋的店铺挂上。再通知舒良,让舒良出个详细征程出来,然后带人去征赋。”
“奴婢遵旨!”
许感敢对太上皇的刘敬妃放肆,那是有皇帝给他撑腰,在乾清宫里,自然老实得像只小猫一样。
“送几位出宫吧。”
朱祁钰瞥了眼张仁孝:“拖过来。”
张仁孝上了药,胳膊疼痛难忍。
“朕若抄你的家,你家是否会叛逃瓦剌呢?”朱祁钰盯着他。
“草民不敢!草民不敢!”张仁孝求饶。
在乾清宫说不敢,出了乾清宫就会叛逃!
本该直接杀了,但瓦剌叩边,宣镇告急,不能节外生枝了,万一平阳府张家叛逃,在山西给瓦剌打开一条通道,遭殃的就是西北了。
“朕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朱祁钰让人拿来笔墨:“把王祯交代你办的事,一五一十写下来,朕不但放过你,还给你撑腰,如何?”
张仁孝却还在哭。
“来人,抄家!”朱祁钰没工夫废话。
“草民同意!”
张仁孝很清楚,皇帝在逼他张家叛变陈循,张家每年都给陈循送一笔钱,拜在陈循门下。可如果写下来,就彻底和陈循撕破脸了,只能依附于皇帝,可皇帝能靠得住吗?
签字画押后。
朱祁钰看了一眼,问他:“你这条胳膊是怎么弄的啊?”
“草民不小心摔的……”
朱祁钰瞪他,摔能把胳膊摔丢了?糊弄傻子呢!
“是草民自己弄的!跟陛下无关!”张仁孝惨叫。
这个人现在哭得越惨,回家就会越恨朕。
朱祁钰可不相信以德报怨,而且这些商贾什么事干不出来?他们的良心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狗吃了!
“下去吧。”
朱祁钰低声跟许感说:“告诉舒良,在宫门口弄死他,把事闹得越大越好!”
陈循不是想堵死朕的路嘛!
朕就拿张仁孝破局!
景阳宫又派太监催来了,李贤妃不行了。
汪氏被废,杭氏去世后,朱祁钰后宫只有三个女人,唐贵妃、李惜儿和这个不得宠的李贤妃。
在原主的记忆里,都不记得这女人的脸了。
朱祁钰进入景阳宫,刚入院就闻到了刺鼻的药味。
谈允贤正在忙碌,没瞧见皇帝进来。
有宫女去拉谈允贤,朱祁钰摆摆手:“治贤妃更重要,忙去吧,朕去看看贤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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