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绳子勒的地方,紫红紫红的,碰一下跟针刺一样,疼得要命。
陈珊满脸悲哀,这个兄长脑子真不灵光啊,都这当口了,能不能保住命都难说,居然还寻思疼,唉,没救了。
他想跟陈英说皇帝和父亲的关系转变,但陈英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就想快点回家睡觉。
“清洗完了?拖上来!”
关上门,朱祁钰端坐椅子上,蒲彰四人分列左右,只有杜延寿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陈珊看。
这货见异思迁,看咣了陈英后,反倒觉得没意思了,而陈英的弟弟陈珊比他哥哥还好看。
他就很纳闷,都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保养这么好呢?
他爹比他们岁数还小,皮肤跟榆树皮一样粗糙,已经风烛残年,牙齿都掉光了,没几天活头了,他们保养的可真好,啧啧……
陈珊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一阵恶寒。
再偷瞄了眼皇帝,心里打鼓,皇帝不会一高兴,把自己赏给他吧?
“陈英!朕问你!”
朱祁钰沉喝:“你可否受到了虐待?”
“啊?”
陈英都懵了,您眼睛瞎吗?没看见已经被虐待了吗?
“欺君罔上,是什么罪?你爹陈循,教没教过你?回答朕!”朱祁钰面色阴沉似水。
“陛、陛下,臣……”
“闭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自称臣?”
朱祁钰站起来:“你连个举人都不是!”
“你考乡试时,你爹陈循贿赂考官,若非朕帮你们父子遮掩下来,你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居然在朕面前,自称臣,你配吗?”
“你就是个秀才!”
“读了四十多年的书,举人都考不上的废物!”
“一天天装腔作势,拿着读书人的范儿,拿把充大,你是读书人吗?你读懂哪本书了?你认识字吗?”
“也就你爹惯着你!捧着你当宝!”
“怜子如何不丈夫,呵!你爹也是废物!”
“老废物养个小废物!”
“一家子废物!”
朱祁钰爆炸了:“陈循呢?还没滚过来?”
陈英直接懵了,傻傻地看着皇帝。
我爹是你的重臣啊?为何如此骂他呢?如此对我呢?
而陈珊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以额点地,就知道没好事,果然皇帝发作了!
都怪大哥,你一个秀才自称什么臣?我也是秀才,怎么不敢称臣?这下把皇帝惹毛了,爹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啊?再不来我们都要凶多吉少了!
啪!
冯孝走过去,扬手一个耳光:“还敢盯着皇爷看?懂不懂规矩?”
“臣……晚生不敢!”陈英趴伏在地上,眼泪流了出来,这生活也太难了。
“晚生?你是哪门子晚生?你自称老生还差不多!”
“陈英!朕问你,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