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宅子不要,其他东西都收下。”
“还活着的人,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杀,京中没粮食养闲人,明白吗?”
“织布厂、制瓷厂,尽快营业,招流民中的妇女入厂做工,厂内除了太监,不许有男人,明白吗?”
“之前打发出宫的那批太监,都用起来。”
朱祁钰手把手教。
董赐算明白一些。
朱祁钰心累啊。
打发走董赐,朱祁钰叹了口气:“去问问舒良,有没有懂商业营生的商人,诏入宫中来,朕看看可不可用?”
“奴婢遵旨。”冯孝打发人去传旨。
“嗯,伺候朕安枕吧,朕眯一会。”朱祁钰先睡一会。
睡到下午,朱祁钰睁开眼睛。
冯孝听见有了声响,才小心翼翼推门进来,跪在地上:“启禀皇爷,贵妃娘娘在东暖阁等您。”
“嗯。”朱祁钰应了一声。
冯孝递上一杯温水,朱祁钰喝完精神了些:“贵妃来此做什么?”
“奴婢不知,但想来和皇爷诏百官之女入宫有关系。”
拈酸吃醋来了。
朱祁钰叹了口气:“宣来吧。”
果然,唐贵妃就是吃醋来着,但也为他身体着想。
以为皇帝要纳天下女人为妃,担忧皇帝身子骨受不了。
也是,皇帝一口气招上千女人出宫,换做谁都会想入非非。
“朕是有心啊,但无力啊。”
朱祁钰长叹一声,如是铁腰该多好。
唐贵妃翻个白眼:“陛下,臣妾有一个不情之请。”
“说!”
“臣妾请陛下纳谈允贤为妃!”唐贵妃郑重其事地跪在地上。
朱祁钰皱眉:“她跟你说什么了?”
“并非谈女医与臣妾说什么,只是臣妾担忧陛下身体,陛下身体康健,方是万民之福,也是后宫之福!”
唐贵妃拐弯抹角的说,怕您酒瑟过度,再玩死一次,臣妾心脏受不了啊。
所以纳了谈女医,算加了一道保险。
朱祁钰翻个白眼,朕就是那般瑟急之人?
朕以为自己很洁身自好呢。
唐贵妃翻个白眼,一个李惜儿都把您迷得五迷三道的,若天下美女入宫,您能早起一日都算臣妾输!
从此君玩不早朝?
吱嘎!
却在这时,房门推开,冯孝急匆匆进来:“皇爷,寿康公主怕、怕是不行了!”
“什么?”
唐贵妃先吃了一惊:“怎么会呢?本宫前日还去见了寿康,寿康身子骨见好,怎么说不行便不行了呢?”
“回皇贵妃的话,奴婢也不知道,是那边的太监来报,奴、奴婢……”冯孝小心翼翼打量朱祁钰的脸色。
汪氏,一直都是朱祁钰心里的结。
但父女之情仍在。
“谈女医可去了?”朱祁钰目光闪烁,他一直都在怀疑汪氏,是太上皇的人!
不然为何次次为太上皇求情?
甚至断送了后位,也在所不惜,她被打入冷宫,尚且和太上皇的钱皇后关系不菲。
这个汪氏,到底是什么情况?
“回皇爷的话,谈女医已经去了,那位请您过去!”冯孝不敢提汪氏的名号。
一方面是顾及朱祁钰,再者就是顾及唐贵妃。
汪氏被废,杭氏入主后位,但最得宠的却是唐贵妃。
这里面究竟是谁得到的利益最多,冯孝不敢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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