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京畿早就是一层薄冰,只是被权贵捅破了而已。
到了吴家祠堂。
卢忠让人把看守祠堂的人杀了,然后让吴正指着,把地窖打开。
吴正不敢反抗,打开地窖。
卢忠举着火把先进去,让人小心,千万别引燃了粮食。
结果,走进去后,卢忠瞪圆了眼睛,然后冲出来,一脚踹在吴正的身上:“你说这是一点粮食?”
吴正惨叫,他脖子、胸口都在流血,真快不行了。
“多少?”萧维祯诧异。
“本官用火把照了一下,都照不到头!”
噗通!
萧维祯一屁股坐在地上,完了,皇帝本就多疑,若知道吴家私藏了这么多粮食,肯定怀疑吴家造反,而和晋商关系不菲的李贤、萧维祯等人,必死无疑了!
“还有谁家有粮食!说!”卢忠知道,自己被馅饼砸头上了,滔天大功啊!
“王家、余家、黄家都有……”
咕噜!
卢忠吞了口口水,照这么算的话,京畿不缺粮了!
就吴家地窖里,恐怕有上万石粮食!
“那天晚上,你们烧的是假粮食啊?”卢忠认为,这是唯一的解释,不然粮食哪来的?
就算是反复收,也收不到这么多啊!
吴正不敢说。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为其他人遮掩吗?”卢忠立刻派人入宫禀告,光靠缇骑,肯定无法控制全部粮食。
他得把功劳分润给锦衣卫和东厂。
这也是卢忠的自保之道,和舒良、金忠比起来,他只是皇帝无奈的选择,舒良、金忠才是皇帝真正信任的人。
所以,他分润功劳给舒良、金忠一些,也能买个好。
“这里不止有今年的粮,很多都是陈粮!”
吴正惊恐道:“这些都是我家一点点攒下来的……”
咔嚓!
卢忠狠狠给他一刀:“他娘的,糊弄傻子呢?”
“新粮、陈粮老子还不认得?”
“本官是苦日子出身,从小吃陈粮长大的,会分不清什么是新粮,什么是陈粮吗?”
吴正快要被劈死了,脸色煞白,失血过多,张张嘴:“救、救我!”
“你先说,本官再救你!”
“是、是军粮!”
轰!
卢忠瞪大了眼睛,猛地看向萧维祯。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意识到坏了,把天捅破了!
吧嗒!
卢忠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
吴正说完,咯咯怪笑起来,笑得越来越开心,就是在看卢忠的笑话!
“笑你娘个头啊!去死吧!”
卢忠捡起刀,狠狠一刀,直接把他脑袋剁下来!
见吴正被杀了,萧维祯居然松了口气:“卢兄,此事事关太大了,如今宣镇就是个马蜂窝啊,咱们就当做不知道,将粮食献给陛下,让陛下去查,咱们不要经手了,行不行啊?”
卢忠蠕了蠕唇,他也被吓坏了。
他最擅长明哲保身的,萧维祯的提议,让他心动了。
“老弟,老哥哥是为你好。”
“真的,这件事实在太大了,咱们肩膀太单薄,顶不住的。”
“信不信,只要查,咱们两个最先死!”
萧维祯满脸惊恐,抓住卢忠的手:“过去吧,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今天晚上,也当做老哥哥没来过!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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