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厂公,就杀我孟州一人,饶过其他兄弟,那些兄弟都是被标下牵连!和他们无关!”
他手中一轻,铜符被舒良拿走了。
然后,舒良嘭的一脚,把他踹翻:“来人啊,把那晚,孟州队的,全部缉拿!”
“厂公、厂公,此事皆是我一人所为,和别人无关啊!”孟州爬起来磕头。
“那他们为何不举报你?”
舒良厉喝:“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是东厂,不是江湖!不是逞义气的地方!主官犯罪,从者不举报者,皆受罚!”
“孟州,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你不是江湖好汉,而是朝廷命官!”
“孟州,你辜负了本公对你的期望,你辜负了陛下对你的期望!”
“来人,把他抓起来!”
“严刑拷打,本公要知道那晚的真相!”
舒良觉得自己眼瞎,怎么把这样的货色,举荐给皇爷呢?
先有张永年,后有孟州。
他舒良就是个废物!
经此教训之后,他不能听人一面之词,把所有人抓起来拷打,他要知道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
舒良面目忽然阴沉起来,从今日起,本公一个人都不信!
“厂公,卑职是否立功?”石冲像模像样拱拱手。
舒良厌恶地瞟了他一眼:“你所作所为,本公会如实写在奏章上,呈给圣上!”
“卑职谢过厂公了!”石冲大咧咧笑笑,然后告退。
拷问孟州、周城等人之时,舒良收到缇骑情报,猛地站起来:“召集人马,跟本公走!”
“厂公,孟州等人还在审……”龚辉低声道。
“留些人接着审,其他人跟本公走!本公回来,要看到那晚上的所有真相!”
和审讯孟州比起来,粮食才是重中之重。
……
锦衣卫,诏狱。
“你小子够聪明的啊!”
金忠很欣赏柳承宽:“有什么话,说吧?”
柳承宽却跪在地上:“晚辈实名举报!举报朱轸,朱家有粮!”
“仔细说,别绕弯子!”金忠觉得撞着大运了。
柳承宽说。
八大胡同从流民中买妇人的粮食,都是朱家出的。
而且,朱轸在亮马河畔有几个大仓库,里面装的都是粮食,这些粮食会经过亮马河,走去北方。
亮马帮负责接运,但最近京中风头紧,就封锁了仓库,不敢运了。
“你说什么?”
金忠站了起来:“运去哪儿?”
“晚辈不敢说!”柳承宽磕头。
“你家有没有参与?”
柳承宽还不敢说!
就是参与了呀。
那么,往北方运,哪里缺粮?
运去哪了,不就一目了然了嘛。
“你还要说什么,咱家不敢听;”
“你想投靠咱家,咱家也不敢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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