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若人员不足,可自国子监或地方,调用博学、公正、明理之士。”
写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写朱元璋,他办过的好事容易写,可办过的糟糕事怎么写?
为尊者讳。
只能精简,小心翼翼地写。
毛整冲城下喊道。
哈儿见毛整不开城门,脸色阴沉下来,高声喊道:“通报宁王与都司,泰宁卫出现了异动,极有可能与鞑靼部落勾结。为保兀良哈三卫驻牧地安危,朵颜卫左军都督佥事脱鲁忽察儿、福余卫都指挥佥事安出已带兵马前去查探。”
毛整看着哈儿拨转马头,带骑兵离开大宁城。
盛庸眉头紧锁,问道:“刘长阁在哪里?”
毛整指了指城外,道:“五天前出去,至今还没回来。”
盛庸安排毛整召了安全局千户杨成,询问道:“泰宁卫是否与鞑靼存在接触?”
杨成认真地回道:“眼下鞑靼部落东迁,莫要说泰宁卫,就是朵颜卫、福余卫,或多或少都会接触鞑靼人。但这种接触,未必是勾结,更未必是反叛大明,仅以安全局当下掌握的情报,泰宁卫没有反叛迹象。”
“若没有反叛迹象,朵颜卫、福余卫如此兴师动众,剑指何方?”
盛庸忧心忡忡。
“开城门!”
城下一声厉喝,惊动了盛庸。
“是刘大人!”
杨成听出了声音,连忙探头看去,果是刘长阁。
盛庸下令道:“丢绳筐下去!”
刘长阁下马,看着绳筐有些郁闷,晃悠悠地上了城墙,对盛庸抱怨道:“至于吗?若不确认安全,我怎么可能回来?”
盛庸冷着脸,毫不在意刘长阁的话,问道:“朵颜卫、福余卫的动静你知道了吧?他们想要做什么?”
刘长阁从盛庸腰间抢下酒囊,咕咚了几口,才说道:“若我所料没错的话,从今日起,泰宁卫就不存在了。”
“什么?!”
盛庸脸色一变。
刘长阁面色凝重起来,沉声道:“我凭望远镜之利,暗中监视朵颜卫多日,发现他们调动频繁,并与福余卫多次联络,唯独不见泰宁卫之人。想来,朵颜卫与福余卫已达成联盟,想要吃掉泰宁卫。”
“岂能容他们如此!”
盛庸愤怒地喊道。
刘长阁指了指风雪,无奈地说道:“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突袭,泰宁卫毫无防备,朵颜卫与福余卫又是大军出动,其结果可想而知。”
“都司大人,兀良哈三卫是朝廷所设,大宁都司有节制之权,不可放任其内部冲突,应马上出兵阻止朵颜卫与福余卫……”
和允中严肃地说道。
盛庸伸出粗糙而有力的手,一片片雪花落入掌心,旋即化作冰水,一双目光满是忧愁,无力地说道:“我们不能出战!”
脱鲁忽察儿纵马挥刀,刀锋砍在了泰宁卫之人的脖颈之上,优美的曲线划过,带出了一抹热闹的红。
洁白的雪上,不断有红色点缀。
“归降不杀!”
脱鲁忽察儿看着那些手无寸铁的牧民厉声喊道。
泰宁卫的忽剌班胡走出了营帐,一队队骑兵冲乱了泰宁卫的守卫,一批批人被迫投降,放弃抵抗。
脱鲁忽察儿、安出握着滴血的马刀,缓缓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