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阳担心地回头看又一次被打倒的太岁:“可是……”
柳随风摇扇一笑:“吃得苦中苦,才能抱得美人归啊。这点苦头,值得!”
虽然一直骂太岁可恨,可瑶光心里却实在担心他,下定决心现身后,她带着小丫环急匆匆地赶到校场不远处,站住脚步向前望去。
这时太岁已经冲到最后一对大汉面前,双方正在交手。
到了这时,显然已经打了很久,太岁脸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说得好听叫鼻青脸肿,说得难听点,现在太岁已经不成人样了,脸上鲜血淋漓,披头散发,身上衣服都快被折腾碎了,尘土和鲜血染成一团,看起来狼狈不堪。
但对方二人虽然身上没有伤,挥动的拳头却有气无力,两个大汉气喘吁吁,已经被太岁熬得使尽了全身力气,此时快连拳头都挥不动了,打在太岁身上也软绵绵的。
他们心里其实也在暗暗叫苦。
要说开始时,他们的确是存了留手的心思,本以为就太岁那小体格,三下五除二就能放倒,可谁能想到,他这么抗揍?他能闯到最后一关,说是打进来的,不如说,是他以伤势换体力,硬是熬下来的。
太岁此时也是浑身无力,努力地想从二人中间冲过去,却半天也难向前迈出一步。
瑶光看清场上情景,眼圈儿猛的一红,快步冲了过去。
这时,最后一关两个大汉终于熬不住了,在他身后无力地慢吞吞地挥着拳头,挣扎了两下,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喘气。心里暗骂,这特玛还是人吗人能抗揍到这种程度?
到此,太岁终于冲过了最后一对大汉的防线。先是一愣,视线茫然地看了看左右,他这才摇摇晃晃地站直了身子,就见两眼肿得已经只剩一条缝,一张嘴更是被鲜血染红。
这时曹玮和六兄弟一齐站到了他的前面。
太岁忍着痛站定,以手背拭了把嘴上的血,呸了一口血痰,气喘吁吁地道:“怎么样?可以让我见瑶光了吗?”
曹玮冷笑着撸袖子:“小子,看不出,你功夫虽烂,却如此抗打。来来来,老夫也领教一下……”
“你们要干什么?”这时瑶光的声音传来。
曹玮等人一愣,一齐扭头看去。
太岁一喜,激动地扭头,努力睁大眼睛:“瑶光,你来了?”
瑶光快步跑到太岁面前,看见太岁的模样,有些心疼。
曹玮搓着手嘿嘿干笑,面向女儿:“啊,女儿,你来了啊。”
瑶光凶巴巴地冲着父亲:“爹!大伯二伯三伯,五叔六叔七叔,还有你们……”
她用手一指那十二个堂兄弟:“你们干什么,哪有这么欺负人的!你看看你们把他打的……”
瑶光的声音有些哽咽。
曹玮脸色尴尬,凑过去小声道:“呃,女儿,这小子惹你不开心,爹是替你出气。”
瑶光瞪着曹玮:“谁说我不开心了,太岁是我……太岁是我徒弟,你们这么欺负他,要是把他给打出个好歹,我……”
她刚说到这里,太岁摇晃了一下险些跌倒。
瑶光一惊,赶紧上前伸手扶住太岁,关心地问道:“太岁,你怎么样?”
“西……西父……”太岁咧咧嘴,虚弱地叫。
一旁,曹玮和六兄弟趁机想要开溜。
曹玮仰头看看天空:“啊!今儿天气不错!”
曹五叔点头:“挺风和日丽的!”
曹六叔迈步朝外走,神色赞叹:“如此天气,正该去得胜楼上一醉方休!”
曹大伯最大气,一挥手:“走!”
曹家七兄弟转身就走,微微缩着脖子,脚下走得飞快,生怕被瑶光叫住。
瑶光十二个堂兄弟一看傻了眼,互相看了看。
“听说大相国寺东勾栏里头,新来了两个女相扑手,技艺十分高明。”
“对啊对啊,她们相扑时,穿的极少,嘿嘿嘿,那叫一个香艳。”
“当真?咱们赶紧去瞧瞧。”
“走走走!”
十二个大汉忙不迭逃开。
太岁半靠在瑶光臂弯里,虚弱地看着她:“你……你终于肯见我了。”
瑶光看着他,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恨,却又不舍得推开他:“你……你这个傻子!”
:求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