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一众头领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见赵氏兄弟去舱内请示了一番,回来仰头叫道。
“蔡大人同意你们投降,明日晨时蓼儿洼进行受降仪式。”
……
天色已黑,梁山泊大殿中油灯全燃,映得整个峰顶在夜空中犹如璀璨明珠。
白袍少年站在大殿中间,负手而立,神情中哪有半点要投降的意思。
“这位二龙山的萧兄弟,你这诈降计也是稀松平常,官兵未必相信,要是趁我们下山时备好伏兵,如此我军休矣。”
吴学究摇着不知哪种动物羽毛扎成的扇子,拉开了会议序幕。
“就是就是,这招肯定行不通,羊入虎口,有出无回。”
“这种计策哄三岁小儿还差不多,稍有些智商之人必不肯信。”
梁山和清风山一方不少人出言讥讽,反正和这个萧峰不熟,笑了也就笑了,正好让紧张的心情平复一下。
众人说了半天,再看那少年站在殿中,眼光却看着大殿上方,随其目光向上一瞧,只见两只老鼠正在大殿的大梁上亲热。
敢情众人说了这么多,那少年没听进去半个字,却在细看动物亲热动作,实在太畏琐。
“兀那少年,你到是说句话呢。“
有人忍不住吼了起来。
少年将恋恋不舍的目光从老鼠身上收回,扫视全场。
“我给大家讲个故事,话说五国时期,有一个很历害的诸侯叫孟操,带领八十三万大军准备一统天下…”
“…那孟超只得三百残兵败将向着郓城而来,前面有两条路,一条大道一条小路,大道上空无一人,而小路却夹在两山之中,山顶还冒着浓烟,请问你们走哪条路呢?”
“当然是走小路。”吴学究摇摇扇子,转身对着大伙解释到。
“敌人肯定是故意在小路上燃起浓烟,却在大道上设下埋伏,因此走小道反而无忧。”
少年拍拍手掌,“吴军师果然是学究天人,贯通古今,事实上孟操就是走小路,一路平安回到了郓城。”
四周响起了轰笑声,有人高声叫道,“只怕不是郓城吧,这么小的县城能济什么事?”
“大家都认为小路非常安全,同样道理,官军也认为我们是诈降,这是人类惯性思维,他们肯定认为我们的突破点不在蓼儿洼方向。”
“因此我们就利用这点,反而将主力放在蓼儿洼方向重点突破,派一偏师在水城门方向佯动,让敌人认为那里才是我们突围地点,我们就能如孟操一般,从敌人认为我们不敢走的路线中冲出去。”
殿内声音完全静了下来。
“我们以吴军师率本部精兵在前,清风山董官人居中,宋大当家携带金银珠宝紧随其后,从蓼儿洼方面突破,接战时先将珠宝洒得满地都是。”
见吴学究也不再说话,彦崇心中暗笑一声,“任你如奸似鬼,也只配喝小爷洗脚水。”
“李头领带一队偏师,就以老弱病残为主,进行佯动,宋字大旗就在蓼儿洼方向打出,这样官兵会更加以为我们突围方向在水城门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