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手中这把古绽刀,定能斩下萧干首级。”
童贯见诸将请战士气高昂,心中更加振奋,太尉治军的第一信条就是银子,第二信条还是银子,所以这次和蔡攸前来,太师太尉准备了不少金银,以作牿赏三军之用。
童太尉一拍帅案:“传我将令,大赏三军,先让士兵们好好快活一番,咱们毕其功于一役,突袭燕京!”
蔡攸在一旁把玩着在河间府收到的一方古砚,对军事不闻不问,童贯对他的表现非常满意,而蔡鋆待太尉一通高兴之后,方才缓缓发声。
“各位,刚得到消息,女真兵分三路,左路由完颜色克领军,右路由完颜阇母领军,中路由金主亲自领军,在浑河会合后,从青牛山一日行军六百五十里,闪电袭击辽上京。”
帐下众将听闻金兵日行六百五十里还能进行战斗,不禁都露出骇然之色。
“我们应该庆幸女真是我们的盟友,辽主正在狩猎,闻讯派三千精兵阻击,被金军一击即溃,上京开始不降,结果外城在金主亲自攻城下只一日便告失守,内城在恐惧下不战而降,现在上京己被金国完全控制。”
听完蔡鋆之言,大帐中久久无人说话,气氛一下就凝固起来。
蔡攸将古砚放下,拍了拍桌子。
“你们干嘛呢?盟友强大是我大宋之幸,为何不见你们高兴?”
童贯闻言先笑了起来,帐内气氛这才活跃一些。
蔡鋆见童贯不抢先说话,看来是将机会让给自己,算是对太师这次鼎力相助来个投桃报李,于是也不再谦让。
“天祚帝东退之路随着上京失守已然断绝,燕京就留有一个年迈多病的耶律淳和一个头脑简单的萧干。”
众将闻之,脸上神情都激动起来,特别是以姚平仲为首的少壮派。
“天授不取,必有其祸,现在如此机会,我等自当奋勇争先,一举拿下燕京,到时天祚老儿就只能如丧家之犬一般逃往西京。”
姚平仲如此锋芒毕露,更令童贯不喜,但他强自按捺住情绪,只是莫测高深地点点头。
蔡鋆见诸将就出一群饿狗,被一块骨头刺激的哇哇直叫,心中大是开怀,只觉自己宛如王猛重生,奉孝再世。
“这消息辽国应该知道了,李处温也传来消息,愿在燕京做为内应,据其说耶律淳病重,凡事由萧观音处理,怨军也有人来接触,可以借道让我们从易、涿二州穿过直趋燕京。”
这两条消息抛出来,帐内除蔡攸外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条黄金大道,大道的尽头是数不尽的珍宝、金银和美人。
“干。”
“杀。”
李处温在大宋心目中的份量还是很重的,先期讨好萧奉先一步一步登上辽国南面官的最高职务枢密使,又得耶律淳和萧观音看重,总理燕京一应相关政务,其子李爽正是内城的禁军总管。
以他作内应,燕京城根本就是不设防的城市,谨慎如刘延庆、姚古也不自觉抚掌大笑起来,都有天灭辽国之感。
反而另一个助力怨军在李处温的光环下被忽略了,郭药师这个名字,在大堂上连提都没提。
“传令种师道与种师中,北面战场诸事顺利,收集粮草之后仍要密切注意西夏动向,紧守住陕西五路,防备李乾顺可能发动的攻势。”
众将听太尉洋洋得意颁布这道命令,知趣的不再说话,这次种帅出人意料的顺从,让众将心中浮出一个白袍少年的身影。
事出反常必有因,不过燕京这块大蛋糕将繁华尽情展示,其它的事情相比之下就不要么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