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奇怪的问道:“身体不舒服?”
那人摇摇头,用惊恐的声音小声说道。
“什么时侯环庆军有如此之多的骑兵?全大宋也没见有这么多的战马啊!”
两个互相愣了半晌,都听到彼此牙齿紧张地不停作响。
“怎么办?怎么办?”
良久终于有一个人慢慢镇定了下来,“我们继续监视,等这队人马走完,叫醒庄里所有的人,大家向南逃命吧。”
另一人迟疑问道:“不去通知前线的将士吗?”
“你能跑过四条腿吗?现在大难当头,能保住自家性命就好,你快上梯子继续观察,我去找谢寡妇…”
……
又是寅时,依然无星无月,在黑夜中晋王的丹凤眼中又燃起两团炽烈的火焰。
这次行军顺利地让人不敢相信,三万铁骑,就这样穿插到了宋军腰部,前方的宋军就象是一块香喷喷的羊排。
优雅点就炖来吃,热烈点就烤来吃,晋王觉得自己现在满鼻子都是肉香。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萧斡里剌提着丧门棒走了上来,游牧民族都是爱马之人,只要不行军作战,那都是舍不得骑在马背上。
“晋王,什么时侯发动进攻?”
丹凤眼中的光芒就象神火一般久久不熄,在他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一股激情。
“萧斡里剌,你是猛将亦是大将,现在这情况,不用孤说什么,这仗就交给你来打。”
看着对面壮汉那激动的表情,晋王缓缓从亲卫手上接过游龙枪。
“孤带三千烈阳亲卫插到雄州以南,截断莫州和雄州的联系,有机会就攻下莫州。”
萧斡里剌闻言面色大变,刚想出言阻止,晋王一摆手,“孤知道你要说什么,孤把生命交于你手,如果你不能将北岸的宋兵退路封住,让他们退回来,那就是孤错信于你。”
萧斡里剌脸皮涨的通红,“只要我没倒下,就不会放一名宋兵回雄州。”
说完这话,萧斡里剌继续说道:“可是晋王,要是范村的辛兴宗出兵来救白沟,又当如何?”
辛兴宗所率鄜延路精兵三万驻在范村,留白沟只有二十多里路。
晋王丹凤眼中的火苗跳动了几下,“你俯耳过来,孤有一策,管叫辛兴宗不敢妄动。”
……
今夜猎人无眠,而猎物却在呼呼大睡。
一枝响箭划破了白沟河前线的黑色天幕,U看书uukansunet 好象一记刀锋劈开了杀戮之门。
“契丹族的勇士们,烈阳军的兄弟们,宋军欺我太甚,趁我大辽兵败女真,妄图趁火打劫,破我燕京。”
黑压压的骑士已经跨上战马,兵器在碰撞之间偶尔发出清脆之声,让黑夜显得无比宁静。
“幽云四战之地,我们没有选择,为了大辽,为了契丹的荣耀,我们必须要打败眼前这支宋兵,将他们杀得丢盔弃甲、草木皆兵,让他们听到我们的大名,小儿也不敢啼哭。”
萧斡里剌挥舞着丧门棒,在阵前来回纵马奔驰。
“眼前这支队伍,号称是大宋最精锐的西军,勇士们,拿出你们毕生的本事,打败他们,砍下他们的头颅,南人的花花世界就会属于我们。”
“他们胆战侵我边疆,现在让我们在晋王、林牙的统领下给他们毁灭一击,让他们的老母哭瞎双眼,让他们的娘子改嫁他人,让他们的后代终日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