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间府太尉临时官衙。
童贯面容清瘦了很多,双目也很难再射出神光,高大伟岸的身躯也显得有些佝偻起来,不过今天坐在大堂之上的太尉,到是恢复了几成往日威严。
将东京的来信给堂下众将看了一遍,童贯沉声问道:“诸将有何看法?”
堂下一片沉默,诸将皆知趣不言,太尉明显想听心腹大将王禀的意见,这些常年混迹在太尉身边之人如何会不明白。
童贯对王禀有着内疚之意,为了扶持刘家,故意让这位亲信大将率一队偏师在东路游弋,结果导致兵败白沟河,雄州不敢守,莫州被欺负,一路经高阳退到河间府。
王禀却带着偏师完整无缺的退至河间府,比刘延庆这个都统制强出不止半筹。
童贯已经没有了扶持刘家的心思,对于阿斗,就算是诸葛孔明也是白费精力,何况他再自负也不认为自己能强过卧龙先生。
童贯不敢领兵回东京,他完全可以想象帝都人民的怒火,蔡鋆也不想回东京,想着大哥那副模样,蔡鋆心中都一阵恶寒,老父七十有余,还要支持蔡家与中书省,蔡鋆一旦回去,老父的白发估计又要多上几根。
在河间府,童贯与蔡鋆合好如初,在探知辽军没有南下的意图,便开始在河间府收集溃兵,并且征调京东东路与京东西路的兵马,积极进行战斗准备。
莫州那支可恶的兵马终于察清,乃是泾原路第九军所属的一部份兵马。
一想到第九军,童贯就觉得胁骨隐隐作痛,种彦崇在殿师府那充满杀意的眼神,让太尉在夜里经常辗转难眠,而蔡鋆得知是第九军后,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拔剑砍断了无数的花草。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对彦崇的仇恨盖过所有,两人皆恨不得辽人能够将种彦崇击杀在北线战场,哪怕整个北方被辽人打烂也在所不惜。
童贯还在心中想着种彦崇的头颅,却听王禀大声说道。
“太尉,辽军在白沟河一线被西军突围成功,现在局势已经反转,雄州一定会成这次宋辽交战的中心,河间府现在有精兵三万,不若太师挥军北上,夹击辽军一战胜之。”
一听说要去和种彦崇配合作战,童贯就如同吃了苍蝇那般恶心,蔡鋆也面容变幻,久久不发一语。
“报……”
“莫州的第九军离开了城池,向雄州进发。“
这一消息让大堂鸦雀无声,良入才听到童贯的声音响起。
“难道前线辽兵败了?”
河间府虽说离雄州前线不算远隔千里,但是由于中间隔了一个莫州,前线消息的传递并不是十分及时。
王禀想了一想,抱拳说道:“此事大有可能,莫州兵马不过数千,却敢北进,只能说明雄州的辽军已经无力动弹。”
蔡鋆却摇头不已,“据我猜测,他们应该是去接应辛兴宗的三万鄜延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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