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听到一声“哎呀”,众人一看,原来是云岚不小心将手指划破了一道小口,那殷红色的鲜血一下就冒了出来。
小萌新淡淡一笑,“王衙内稳住我们就是想让种爷爷他们也心存希望,明晚就是花灯,后天中午就要献俘,这时官家自然是不希望出什么乱子。”
我赌王衙内等会来一定是满面笑容,有没有谁跟我打赌?
满屋人寂静无声。
就听外面刘铭的声音响起。
“王衙内到……”
……
“这么说,崇哥儿真有危险?”待王衙内告辞离开大观园后,云岚再也顾不得许多,看着小萌新急声问道。
小萌新小手这次没拍,俏脸上略显得沉重,背负着双手在一棵柳树下慢慢踱步,一众人也不去打惹她,都站在院里数着天上的星星。
附近的怡红院黑灯瞎火,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危险,静静地沉默着。
良久,小萌新停住了脚步。
“我们屋里说。”
诸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特别是对折艳绣熟悉之人,见她这模样知道她心中已经有所计较。
“这次玩票大的,有没有人有胆陪我和种家哥哥玩下去。
“我。”
“我。”
屋里响起了数道洪亮的声音。
“我已经决定,按最坏的情况开始行动。”
小萌新将身边的水果碟子一扫,就听哗啦几声响,桌上清理出一大片空白地带。
“咱们从这里开始……”
……
延福宫会宁殿。
梁师成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官家拿起笔铺好纸,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你说说,朕该怎么处理这个种彦崇?”
赵佶看了看梁师成,气呼呼地问道。
老宦官低头顺眼,却默不做声,委实自己也没想好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往重了说,种崇彦该杀,以下犯上,不杀不足以显示官家权威。
但种师道、种师中现在就跪在延福宫晨晖门外,口口声声说要见官家谢罪。
童太尉被打烂,其它各贼各自都是心有戚戚焉,种彦崇破坏了规则,随性而为,梁师成并不想为他求情。
两千贯那只是自己说两句话的人情,不是救命的人情。
何况免死狐悲,万一这种彦崇哪天又喝醉了呢?此例不能开!
可真杀了种师道唯一的孙子,西军交给谁来管?
种师中有这个本事,可只能忽略了。
刘延庆守成之将,没有勇烈之心,更是蕃人出身,职位虽高,但在西军中毫无威信,不足以统率全军,首先折家军就不会听他的。
刘仲武久病家中,杨可世悍将不可为帅,姚古和种家已经有了不少的恩怨,听说姚平仲也被打烂了。姚古上位,折、杨、刘家估计都不会服气。
头疼啊!官家晚饭都没吃,字也没写。
眼见童太尉短时间内无法起床,再处置了老种,应海上之盟去打辽国燕京,谁敢言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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