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年轻人那澎湃激情,两位老爷不由自我感叹一番英雄迟暮,却也欣喜后辈有着如此志向。
“大丈夫就该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身前身后名,方不负爹娘给予这七尺身躯。”
彦崇说完拍了拍李孝忠,走到沙盘前,用木棍指点起地形来。
依然还是燕云地图,只是比以前的大上了几号,其中那些山川河流显得更加真实。
种师中想到当日少年怒砸沙盘,不禁感叹一句。
“崇哥儿你到底还是心系幽燕!”
少年面色认真起来。
“两位爷爷,明人不说暗话,童贯是我故意打烂的,目的就是让他做不成宣抚使,不能攻略幽燕。”
将手中木棍耍了一记剑招,彦崇将它指向了燕京。
“拿下燕云十六州,到时爷爷封王,以慰我种家几代英灵,有何不可?”
这话掷地有声,让戎马倥偬数十载的两位老将都呆立当场。
种师道一生古板,种师中半生谨慎,能做到经略使已经可以比肩先辈们的成就,现在荣升节度使,虽说大宋节度使不如唐末那种军阀藩镇,但也是武职在地方上最大的官职。
种师道这几天虽然面色古井不波,其实心中还是欣慰异常,只觉得种家已攀上武职最高峰,此生无憾。
敢情在这个孙儿眼中,这样的官职犹如鸿毛一般,张口便是封王。
种家从古到今,估计就只有这个孙儿敢说出这两个字,种师道自己未曾想过。
屋里一片沉静,彦崇知道封王对两位爷爷心理的震憾,给点时间让他们消化消化。
种师中苦笑着摇摇头。
“崇哥儿,二爷爷我已经习惯你的惊人之语、惊人之举,不是我和你爷爷身经百战从尸山血海中趟了过来,估计早就被你给折腾死了。”
不等彦崇回话,种师中看了一眼窗外,将少年手中木棒拿了过来,指向了雄州。
“河东、河北禁军根本不能一战,最多守守雄州,期望他们再进一步却是休想,而我西军要防备西夏,无力东进,崇哥儿你到是说说如何能拿下燕云十六州。”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攻,最下攻城。”少年将二爷爷手上木棍又拿了过来,见爷爷也在认真倾听,不禁也严肃了神情。
“我在樊楼遇上金国四太子完颜宗弼,有意请他喝了一夜酒,真他微醉之间套出不少金国明年的计划。”
“还有两个月就要过年了,这四太子给我透露,明年过完年最多三月女真就将出兵攻打辽国上京与中京。”
少年将木棍在沙盘上指点了几个,“辽国一旦两京失守,燕京和西京必不可守,现在女真对能否吃下上京和中京没有绝对把握,所以才派刘善庆前来约大宋一同出兵。”
看到两位老爷的眼光在幽燕沙盘上来来回回,少年嘴角上勾勒出一抹笑意,完颜宗弼何曾会把此等秘密透露,自己不过是把他当个借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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