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碗稀饭见了底,狱卒张老歪身上的混合气体已经熏的张宪眼睛都睁不开了。一个没留神,牙齿碰到了碗沿,“啪嗒!”粗瓷大碗掉到地下摔成了几半。
狱卒张老歪勃然大怒,对着胳膊粗的木栅栏用力拍了一巴掌,“好你个该死的笨蛋,死贼囚!爷爷好心喂你饭,你却打碎了饭碗。我看你是活该被饿死!”
张宪慢慢退到草褥子上一坐,闭目养神。张老歪骂了一阵子,眼看张宪闭上眼睛坐到那儿不理他,又撂了几句狠话气哼哼走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张宪猛地睁开眼睛。看看栅栏门外头确实没人,赶紧站起来,一点儿一点儿挪到栅栏门边,一屁股坐下去。胳膊腿都被绳子捆住,蹲是蹲不下去了,干脆坐地下得了。捡起半块碎瓷片,用指头捏着一点儿一点儿磨胳膊上的绳子。
“哧、哧、哧……”平时根本不起眼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牢房里却异乎寻常的响。张宪都怀疑这么大的声音,是不是监狱大门口都能听见?
隔壁的梁三显然是听见了这边的异响。过了一会儿,那小子开始试探着打听,“兄弟,你干什么呢?是不是用碎瓷片挖墙打算逃跑呀?我劝你还是别废那功夫了,你这招我早就用过。这他妈该死的牢房,表面是沙泥浆,里头是青条石!”
“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盖个牢房竟然用到青条石。他以为这是给他祖宗盖祠堂呢?”
这位说了没几句话就开始咒骂。从盖牢房的工人到监狱里的牢头、再到县官被他给反反复复骂了几遍。反正对梁三来说,他最富裕的就是时间。住到这死囚牢里闲的发慌,除了吃饭拉屎之外,说话骂人就是他的娱乐方式了。
张宪也不理他,继续磨手腕上的绳子。感觉麻绳的纤维在瓷片锋刃的摩擦之下一根一根断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胳膊一松,绳子断了!磨断了胳膊上的绳子,接着又去解腿上的绑的绳子。等到绳子全解开了,张宪就觉得胳膊腿又酸又麻,仿佛都不像自己的了。
知道这是长期血液不流通的缘故,张宪坐到那儿轻轻的按摩腿部和两条手臂。隔壁牢房的梁三始终没停了说话,那张嘴,絮絮叨叨、啰里啰嗦,一件小事也不知道要重复多少遍。
张宪也听习惯了,偶尔插两句嘴,帮助梁三继续唠叨。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终于,张宪的四肢恢复了正常。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腿,一切行动如常!
想想梁三说过的话,牢房的墙竟然是用青条石垒砌的,张宪就觉得不可思议。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挑了一片大点儿的瓷片,开始真的在墙上挖洞。“哧哧哧哧”这声音比刚才磨绳子的更大。
隔壁梁三激动了,“兄弟,你把绳子割断了?正在挖墙是不是?”原来这家伙刚才就知道自己是在割绳子!这家伙就是个话痨,但是就在自己割绳子中间,他的话就没停过。难道说,这个流氓抢劫犯是在给自己打掩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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