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牛皋瞪着张宪,眼珠子都起红线了。
“怎么办?嘿嘿,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这不是有现成的东西嘛。”张宪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酒坛,“他想让咱俩喝,结果却被我们提前得到了消息。这坛酒咱不喝,给他喝!他要是喝毒酒死了,咱就可以放出消息说御酒有毒,田师中饮毒酒而亡!”
“至于这御酒的毒是从哪儿来的,朝廷就可以派人进行调查了。到了那时候,咱不急,肯定有人比咱急!咱要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也可以说田师中突发急病死了。我估计就算有人查明真相也不敢公布于天下!御酒有毒,这对于朝廷来说可算是一大败笔了。”
“总之,这样一来,进可攻、退可守,无论事态如何发展,我们都处在不败之地!”
张宪分析得头头是道,牛皋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牛大将军把这句台词提前了一千年给用了。
两个人商量已定,张宪乐呵呵抱着酒坛子就回到了主桌,“田将军,我又从别的桌子上找了一谈还没开封的御酒。来,我敬你一杯!”说话间打开泥封,从旁边拿过一个大号酒杯咕咚咕咚倒了满满的一杯酒,“来吧田将军,请满饮此杯!”
“大帅近日身体不适,就有末将替他干了这杯!”张宪旁边站起一个副将,伸手抢过酒杯一口气灌了下去,“呵呵,好酒!呃……”
这位刚说了一句好酒,通红的脸突然退去了血色,变得像白纸一样。俩眼一翻,整个身子是往后便倒,“噗通!稀里哗啦!”他摔倒了,把桌子也给带翻了,一桌子的杯盏盘碟掉了一地。
张宪刚把第七坛酒放到酒桌上,桌子一到,他一把没接住,眼瞅着酒坛子掉到地下,“啪!”的一声摔成了碎片,酒水撒的满地都是,一股异响飘满了空气当中。
这会儿也没人管御酒撒了没撒了,大家伙儿都在看这位摔倒的副将。这位怎么喝了一杯酒就摔倒了?是喝多了吗?有何扶将相熟的军官上去想把人扶起来,结果过去一看,人已经口鼻出血早没气了!
“他死了!”好家伙,这句话一说出来现场当时就是一片大乱!有呼叫医生的、有相互责骂的、还有好冲动的把刀都给拔出来了。田师中愤然而起,手指牛皋,“牛将军!本帅带御酒来慰劳部队,竟然会出了这种事?哼,本帅今日先告辞,明日你需要给我一个解释!”说完,是愤然离去!
张宪、牛皋望着田师中的背影是冷笑不已。
等田师中走了,张宪、牛皋把众将集合起来商议。咱们还没去荆湖南路呢,张俊秦桧一伙儿就想用毒酒毒死咱们!咱们要是去了又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呢?
张宪提议:走了吧!既然南宋朝廷容不下咱们,就凭我们这些人的手段,天下之大,哪里不能容身?实在不行,咱找出名山大川,咱占山为王当山大王也好过被毒酒毒死!
对!我们就去占山为王,不给大宋朝卖命了!众将纷纷响应。于是,张宪、牛皋,从前军、左军,各选了一千亲信,徐庆又从背嵬军里带了马步军各五百精锐,再加上张宪从牛头山带过来的两千人,组成了一支五千人的大军,趁夜离开鄂州大营往北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