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儿把她的传奇故事当着张宪和银瓶的面又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张宪听的津津有味儿,银瓶却已经秀眉紧锁,银牙暗咬了。
“可恶!”银瓶怒骂一声,却不知道是在骂那货郎,还是救了秋儿又准备卖掉的土匪。“秋儿,你放心,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敢拐卖你了!”给了秋儿一颗定心丸,银瓶转脸看向张宪,眼睛里面带出了一丝恳求,“夫君,你就帮帮她吧,她好可怜的。”
张宪看着银瓶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你做完了好人,却把麻烦推给我?可一看银瓶眼睛里的哀求之意,不由心头一软。唉,谁让她是我老婆呢?我不管谁管?
“你小名叫秋儿,大名叫作什么?刚才你说过,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的大名叫梁德文。”
“梁德文?”张宪看看银瓶,再看看梁旺,“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取这么个名字?你家里是干什么的?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我父亲,我父亲是个读书人。”
张宪翻了个白眼。我问你爹是干什么的,你说读书人?读书也算是职业?但是转念又一想,读书不算职业,但是地主可算个职业。家有良田千顷,整天啥也不干,就在家里读读书、写写字,顺便收收租子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张宪决定换一种问法。
“你们家有多少土地?多少佣人?长短工都算上。另外有多少佃农?”
秋儿直摇头。逼急了,她只说家里有干活的佣人,但是具体有多少她并不知道,有多少土地佃农她更加不清楚。
这就是大地主家的千金小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家里啥事儿不用她管。也只有这种女孩子才最爱不切实际的幻想,也才最会被骗子拐卖。张宪倒是有点儿理解那货郎了。遇见这么个又漂亮又傻的丫头,不拐白不拐嘛!
估计那货郎当初也就是想拐个不花钱的漂亮媳妇,后来发现这丫头啥忙也帮不了、啥活儿也不会干,养着是个累赘,这才起了卖女人的心思。
拐卖妇女的货郎固然可恨,但这丫头不长一点儿心眼难道就没有一点儿责任吗?当然,张宪现在肯定是不能再责怪秋儿的。
眼下也只有尽可能的帮这丫头找到家,把她送回到父母的身边,她的问题才能解决。“秋儿,你说你家是在桥头住。桥头是你们村子的名吗?”
秋儿摇摇头,她只听别人说过她们家住的地方是叫桥头,具体是不是叫桥头村她并不知道。张宪又问,既然叫桥头,那你们村里有没有河?那河叫什么名字?
河是有,村里管它叫东仓河。但是秋儿不知道是不是这条河的正式名称。
嘿!我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大帅问你就讲?梁旺气的摇头叹息,这才叫人比人气死人呐!
“东仓河?梁局长,你去找找东仓河流域有没有一个叫做桥头的地方。也许是个村子,也许就是个地名。秋儿,你们村子里哪个姓的人最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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