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赵炅皱褶眉头,尝了一口道:“这味道倒是不错,她送来的?”
李神佑误会了赵炅的意思,赶紧解释,道:“陛下,奴婢等不敢耽误公主心意。只是从西京一路送来天冷不怕坏了那也不新鲜了。是按照她写的方子让女官做的。”
不是你又试毒又验毒的,那些果子就算没坏也不敢送到御前了。
听说皇后倒是欢欢喜喜吃了个干净,一点事没有。也不知道这位皇帝折腾什么!
正儿八经送来的东西,公主想拉着开宝皇后和哥哥姐姐一起死啊,还敢下毒!再说了她就住在行宫里,谁敢给她毒药用啊。
赵炅点点头,心里怎么想的别人也不知道,只是道:“朕也是为了她好,孩子吃点苦才知道长辈的艰难。先传话给洛阳那边,让公主好好待着,不要刻薄。等等……再说吧。”
他心里有心魔,可元佐的事又让他对天地鬼神有点畏惧。
吕端曾委婉说,现在已经是太平时节,不是那种武将屠城吃人还被当做寻常的时代。官家要做大事必要取舍臣等也明白您的苦心。可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没有必要平白染了腥膻。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有些小事也会影响大局,而只要官家您平定燕云,史书工笔难道会吝啬您的笔墨?
是啊,朕是要做大事的人,一些小事不要想。
一个丫头而已,养着长大了远远嫁出去就罢了。看着心烦就不看。
只是听说她那位嫂嫂最近在相看了,不防留那丫头在西京住着,到时候也好说话。
李神佑依旧低眉顺眼回答道:“官家英明。”
赵炅的眉头微皱了皱,总是感觉这个李神佑不如王继恩贴心。但也没有办法。
他已经算是办事妥帖,不给自己拖后腿的人了。现在有点儿能耐的太监都派出去监军了。再提拔新人,自己难免不适应。于是他也展眉道:“算了,你去跟皇后说,今年宫中烧毁的用度太多了,所以过年的事情一律从简,朕也在病中,多休息休息。”
“是,官家保重龙体。”
“李继隆或者曹彬有军报或者劄子吗?”赵炅接着问。
李神佑瞬间警醒,赶紧跪下道:“大家,不不,官家。奴婢虽然说晋邸出身,但是未获主上特需,怎么敢私自看大将军报!永国公主是皇家子孙,所以奴婢才敢呈书信。奴以后再也不敢了。”
如今关系亲近多了。宋皇后也横了她一眼道:“你少说两句。让你多和驸马聊聊不是让你说嘴的。”
虽然说赵炅不是个东西,但你这个侄女嘴里可我可没听出一句可惜的意思,全是幸灾乐祸,若是在这里还好,若是传出去了,没有你好果子吃。
晋国公主也知道轻重,道:“你要体谅嬢嬢苦心,不是她让德泽请驸马喝酒,你们俩也不会这么快重归于好。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
许国公主低头道:“父皇去后,尤其是这么些年儿,才知道嬢嬢的一片慈爱之心,以往一定多来孝顺娘娘。”
宋皇后继续飞针走线,说话却是不停,“我这老婆子,你们来看看,我就是孝顺了。再不然,自己过得好也行。”
晋国公主笑道:“嬢嬢歇歇吧,这自古只有新媳妇儿向婆婆进献女红的,您何苦劳烦。”
宋皇后带了点苦笑,道:“这话说的该打,伱们都是出去做人家媳妇儿的,难道希望婆家苛待自己?再说了,我也不是给新媳妇儿绣的。毕竟这还是没影的事儿。我是担心你们六妹妹在西京了缺了什么?”
两位公主面面相觑,都觉得心酸。虽然感情并不深厚,到底也是亲妹妹,那么小的年纪被赶到行宫里去。想想也不怪继母心里难受。
这时忽然有人来报,“娘娘,二位公主,出事了。许王的小妾把咱们五公主给打了。”
本来想训斥她没忌讳的许国公主第一个炸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他赵元僖还不是太子呢!一个妾室竟然敢打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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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觉得把赵炅这样一个阴谋家写太弱了。但想了想我也实在不会写阴谋家,就当他众叛亲离之后执行力下降了吧。
另外赵炅身体变差之后必然带来争储之事,女主最后一次隐藏实力学习弓马的机会,所以还是让她再待一会儿吧。
另外还是有亲觉得宋皇后格局太超前。我在不影响剧情的前提下给她完善一下。
还有请别着急女主登基的事,她才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