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桥被花子牵着,神色木然地看着大家。
“杜先生,恭喜您啊,又赢了案子,能将严长田此人绳之于法,也让枉死的小姑娘安息了。”
“刘县令今天也是痛快,打一顿后我们心里舒服多了。”
杜九言笑着点头,摸了摸傅桥的头,和他笑道:“吃饭了吗?”
傅桥看着他,朝着她伸出一只手来摊开手心,手心之中是一颗已经融化变形的桂花糖。
“给我的?”杜九言看着他。
傅桥没说话,却将手伸到她嘴边,杜九言笑了,就着他的手,将糖咬进口中,嚼着点头道:“非常甜!”
傅桥垂着头,看着地面,一双手揪着衣摆。
“杜先生,您心真好。”刘婶道:“这孩子也是命苦,幸好遇到了您。”
杜九言牵着傅桥,没说话。
“九言。”焦三出来,拱手道:“大人请你进去说话。”
杜九言点头,和小萝卜几个人道:“我去和大人说话,你们先回去!”
“爹啊。”小萝卜道:“你早点回来哦,不要生气不要打架哦。”
杜九言捏了捏儿子的小脸,“知道了。”
她转身回了衙门,桂王坐在椅子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杜九言上下打量过自己凝眉道:“大人,您这苍老的眼睛发出迷恋的光芒,让学生毛骨悚然非常不适。”
“迷恋?我看你是自恋。”桂王白了她一眼,想了想又道:“但不得不说,你在公堂上,还是有些样子的。”
杜九言朝外面看了看,桂王白了他一眼,“本官是小气之人,本官做事向来公正客观。”
“大人今日表现也不错,比我想象中,好了很多。”杜九言也大方地表示夸赞,“尤其是打人的时候。”
桂王摆手,“很烦。难怪我会这么讨厌讼师,颠倒黑白还义正言辞,实在是令人不齿。”
“三观很正啊。”杜九言惊骇不已,“你这么正的三观,怎么还闲着造反呢?”
桂王问道:“什么是三观?”
“自己体会。”杜九言坐下来,乔墨不是很情愿地上了茶。桂王道:“我造反是因为我有大志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和你说你也不会体会。”
杜九言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所以大人不喜讼师啊。”谁是燕雀谁是鸿鹄?
“我今天看你也略顺眼一些。不如现在来谈谈,严长田到底怎么判吧。”桂王看着她,“用你那让我生气的脑袋,再去气一气别人。”
“好!”杜九言点头,“我既做了讼师,自然要维护正义,维护和平。”
桂王没眼看她,起身往外走,“现在心情又不好了。此事我也还要想一想怎么办,毕竟你我还有赌约。”
“一个月为限,你可别忘了。”桂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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