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有的时候因为贪玩受伤,父皇说呵一口气就不会疼痛了,兕子给姐夫呵气,有没有好受一些呢?”
“呵呵,兕子的口气那就是仙气啊,何止不疼了?姐夫现在觉得浑身力大无穷,能够打死一头牛!”
晋阳公主就弯着眼睛开心的笑。
姐夫小姨子温情脉脉言笑晏晏,浑然不知殿中其余人的诡异目光……
高阳公主心生醋意,武媚娘满心无奈,长乐公主神色复杂,南平公主一脸惊诧。
这小姨子有些过分了啊……
唯有衡山公主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有样学样的也在房俊额头呵了一口气,笑道:“小幺也给姐夫呵气,姐夫会不会打死一头驴子?”
房俊伸手将衡山公主也揽到怀里,跟晋阳公主一左一右,哈哈笑道:“怎么不能?等过了年,你俩就到咱家的庄子里去,姐夫给你们杀头牛再宰一头驴子,咱们炖牛肉、蒸驴肉包子吃好不好?”
一门心思宠小姨子的房俊才不会去管什么不许杀牛的禁令!
而且牛一定要杀才会死么?
走路会跌死,耕地会累死,喝水会呛死……
总不能牛死了之后还不能吃肉吧?世家豪族对付这种禁令总是有着无数的规避方法来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更何况房俊这种棒槌?
两个小丫头口水都流下来,欢天喜地的跟房俊拉勾。
高阳公主这时候才走过来……
怎么感觉自己成了外人呢?
高阳殿下一脸幽怨,抿着嘴儿瞥了房俊一眼,见到这家伙“左拥右抱”一张黑脸笑得像一朵菊花,心里就有些来气。就算“小姨子是姐夫的半个屁|股”,可是这两个小姨子也实在太小了,你也下得了手?
走到近前,担忧的看了房俊的伤处一眼,心中一疼,不过在见到房俊一脸傻笑的搂着两个小姨子的时候,那股酸气又泛了起来,虽然知道房俊对于自己两个妹妹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般龌蹉,可还是忍不住伸出纤纤玉指,在房俊的后腰狠狠的掐了一记,拧了一圈儿……
“嘶……”
房俊倒吸一口凉气,回头诧异的瞪着高阳公主。
这娘们儿有病啊?我这受伤了呢,你居然下这么狠的手?
招你惹你了我?
高阳公主杏眼圆瞪回去,招没招我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儿吗?
房俊……我忍!
谁叫这里是太极宫,你是的地盘呢?
给老子等着,等你生下娃,回到家,老子不将你搓圆了捏扁了就特么不姓房!
武媚娘走上前,没有多余的言语,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里满是担忧。
房俊笑笑,安抚道:“没事,一点小伤并无大碍,御医说只会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不细看都看不出来。”
武媚娘轻轻点头,将温存的话语埋在心底,这里不是述说心意的地方。
南平公主则走上前来,敛裾对房俊一礼,歉然道:“本宫听闻了王家老宅的事情,也知道二郎在老宅中搜到了物证,本宫还要多谢二郎能够以德报怨,不与王朗计较。”
她是李二陛下的闺女,但同时也是王敬直的妻子,起先就在宫内陪伴母妃,听见了这件事连忙赶到高阳公主这边求情,希望房俊能放王敬直一马,不要使得王敬直太过难堪。
依着房俊的脾气,谁都猜测他将会对王家展开打击!
而房俊在王家搜出物证之后变现的宽厚大度,则实实在在出乎太多人的预料,这其中自然就包括南平公主。
双方各为其主,就算房俊对王敬直使出什么手段也无可厚非,反倒是这种大度令南平公主心中陡生敬意。
谁说房俊是个无脑冲动的棒槌?
任何时候任何事情,这位心里都是透明白……
房俊起身还礼,笑道:“殿下毋须如此,微臣又没有老糊涂,自然知道这件事情王家只是受人陷害,那些人想要刺杀微臣不成就顺带着将微臣当枪使,微臣岂能如他所愿?不过现在形势未明,事情发展到何种程度亦未可知,若是以后微臣对王驸马多有不敬之处,还望殿下能够体谅。”
南平公主神色复杂,轻叹道:“本宫只是深宅一妇人,如何懂得国家大事、朝堂政治?惟愿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而已。无论如何,还请二郎能够必要的时候手下留情,则本宫感激不尽。”
高阳公主走过来拉住南平公主的手,娇笑道:“姐姐莫非是被外面传言的话语吓到了?你可别听那些胡说八道,说什么二郎杀人如麻,满手血腥,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他这个人呀脾气暴躁不假,但是心里有数儿,姐姐放心便是。”
南平公主尴尬的笑笑。
他有什么数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