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吓了一跳,连忙道:“兄长不可,人是我打的,自有我认下便是,要打要罚皆由我承担,兄长贸贸然上书,除了白白把自己搭进去之外,全无意义!”
开玩笑,自己本就是故意惹事,继续自己“自污”的大业,自己楞头楞脑混不吝的傻小子形象经营不易,若是让李震参合进来,效果自然大打折扣。
李震正色道:“愚兄岂是要兄弟担责之人?”
房俊苦笑道:“兄长不必如此计较,即是自家兄弟,何分彼此?”
言已至此,李震深深看了房俊一眼,点点头,再不多言。真汉子,婆婆妈妈反而被人看轻了,房俊这份挺身而出维护自己脸面的情谊,记在心中便是。
只是他有所不知,房俊之所以挺身而出,固然有帮他维护脸面的缘由,但更多的却是上赶着找茬……
唯有一直在旁边打酱油的丽雪姑娘神情古怪,看着房俊,小眼神儿里满是幽怨,轻咬着樱唇幽幽叹道:“二郎果真仗义,只是您来奴家这里两次,两次都打了一位亲王,实在是……”
搅和了自己的生意?
还是为自己带来更大的名气?
丽雪姑娘自己也分不出开心还是失望。
房俊却不以为意,笑道:“正说明姑娘国色天香,男人们甘愿拜倒在石榴裙下,趋之若鹜……”
丽雪姑娘眼眸转动,波光潋滟,轻声说道:“二郎也愿倒在奴家这石榴裙下?”
房俊心里一跳,看了看这张娇嫩如花的俏颜、丰润如樱的红唇,暗暗吞了口口水,仰天打个哈哈:“某怕你这裙子有点短……”
说完这句流氓话,房俊晃晃悠悠的就走了。
只留下丽雪姑娘领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小丫鬟,站在瑟瑟寒风中,望着空无一个客人的寂静小院发呆。
与此同时,房府。卢氏很郁闷,自家小子去青楼,却不鬼混,而是专门打架。
青楼那是什么地方?去那里不跟姑娘们谈心,不跟丫头们鬼混,却偏偏跑去打架,你几个意思?
难不成自家小儿子,根本不懂什么男女之道?
还是说,不好女色,喜欢男色?是个兔爷?
卢氏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心寒,细思极恐……
连忙吩咐人把小儿子的贴身丫鬟俏儿叫来,细细盘问。
“俏儿啊,二郎平素可有……怪异之处?”
俏儿眨眨眼,不明所以。
“那个……二郎对你……可有甚不规矩之处?”
卢氏也不知道怎么问了,她看的出俏儿仍是处子之身,但也兴许是那傻小子有色心没色胆,只敢对自己的侍女动动手脚,真正的提枪上阵却是不敢。
俏儿小脸通红,声若蚊蝇:“那个……没有呢……”
“没有?”
卢氏真着急了,麻烦大了……
卢氏愈发着急,又问:“你平素伺候二郎洗漱,可见二郎的……那个东西,可还正常?”
她也是急了,不管什么规矩礼法,直来直去,直指重点。
俏儿羞得脸蛋儿差点滴出血来,扭扭捏捏的不说话。
可把卢氏急坏了,咤道:“你个死丫头,问你话倒是说呀?”
俏儿只要强忍着羞意,低着头看着自己并在一处的脚尖,两根葱白的手指绞得飞快,想了想,小小声说道:“二郎……那个……很大……”
卢氏眉毛皱起:“很大?有没有……很硬?”
说心里话,她一个做娘的,逼着儿子的贴身侍女问些这样的话题,也是难堪到极点。可为了儿子的终身幸福,也顾不得这许多了……
俏儿都快哭了,颤声说道:“奴……奴……不知道……”
卢氏这个气呀,恨恨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小丫鬟的额头:“就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丫头!连勾引少爷都不会,你可真没出息!”
……
时间退回到一个时辰之前,李二陛下的寝宫神龙殿。
“父皇,女儿跟您说,那房俊一定是喜欢余桃断袖、泣鱼窃驾的把戏!”
高阳公主挥舞着雪白的小拳头,对着李二陛下信誓旦旦的说着。
李二陛下脸都黑了,闻言咤道:“胡说八道,一个大家闺秀、金枝玉叶,不注意言行举止也就罢了,如此腌臜的事情你也说得出口?”
高阳公主一脸不爽,娇哼一声,噘嘴说道:“他房俊能干得出来,我还不能说了?”
李二陛下只觉得脑仁疼,这个闺女越说越不像话了,怒道:“毁人清誉可是重罪!”
“父皇,女儿可不是凭空胡说,人家有证据呢!”
高阳公主眼眸闪闪,小脸儿上全是兴奋,雀跃道:“您看啊,房俊那小子偷偷跑去醉仙楼,那醉仙楼什么地方?是青楼呵!可是他去了干嘛呢?不是寻花问柳,他是去打架!正常人会去青楼打架吗?男人看到那些招蜂引蝶的贱货,哪个不是双腿发软急吼吼的扑上去……”
李二陛下脸色黑如锅底,说房俊就说房俊,怎么还一竿子捅翻一船人,把所有男人都捎带上了?说得好像朕也是那种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