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公主将一头青丝挽起,在头顶用一根青玉簪子固定,露出洁白细腻的修长脖颈,秀美纤弱的锁骨。刀削一般的肩头肌肤白腻,愈发引人入胜……
头颅向后仰躺在池边的玉枕之上,身体放松浸泡在温热的汤泉之中,秀眸微闭,长而卷曲的睫毛随着呼吸宛如蝴蝶翅膀一般微微搧合。
精致的面容在氤氲水汽之中有若九天玄女一般清丽秀美,宛如洛神降世……
窗外细雨淅沥,馆阁内水汽氤氲,静谧而安怡。
一阵“哒哒”的脚步声响起。
正闭目安神心思烦扰的长乐公主悚然一惊,立即便睁开了双眼。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上一次亦是在骊山,不过却是在房家的汤泉池子里被房俊轻薄的一幕瞬间浮上心头,长乐公主反应迅捷,几乎在脚步声响起的一瞬间便将整个身子沉入汤泉之中,下颌紧紧贴着水面,一双秀眸目光清亮的透过水汽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一条纤秾合度的秀美娇躯在水汽之中出现,莲步轻移的向着汤泉这边行来,一声柔美的嗓音响起。
“咯咯,丽质你也太过腼腆,我是你的姑姑,又同是女子,何必这般躲躲藏藏?”
女子来到池边停住脚步,娇媚的玉容满是揶揄的神色,目光滴溜溜在长乐公主微微松了口气的俏脸上转了转,露出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正是在终南山道观之中修道的房陵公主……
长乐公主两条秀美微蹙,有些不悦:“姑姑不在旁边的池子里洗浴,何以跑来这边?”
房陵公主呵呵一笑,悠然踱近两步,脚下咔哒咔哒一阵脆响,穿的竟是一双短齿木屐。那木屐并未包帛,仅有两条红色夹脚绸带,而蹬在这双木屐上的脚掌,竟连布袜也没穿一只。
她身上只是披了一件纱衣,想必宫装的下摆便短了一截儿,刻意将一段光滑紧实的小腿连着那两只欺霜玉足大大方方的露了出来。
嫩白如新剥煮蛋一般的娇美雪足,就这么呈在眼前,趾甲抹就十片艳红,脚踝挂着两串细珠,骨肉均匀,纤巧秀美,好似温玉精雕,一眼便能吸住男人的视线。
微微敞开的衣襟之间,引人入胜……
正是一个熟透了女子,从内而外每一分每一寸都洋溢着轻熟的風情,就像是一枚水蜜桃,咬一口下去便是芬芳鲜美的甜蜜汁液。
即便同为女子,长乐公主也不禁被房陵公主的風韵所吸引,一阵口干舌燥。
房陵公主站在池边,抬脚踢掉木屐,纤手解开胸前的丝绦,那轻柔纤薄的纱衣便轻轻滑下,委屈的堆在脚下。
就这么迈进池子里……
池子很大,可房陵公主偏偏就在水中来到长乐公主身边,紧贴着她的胳膊,仰躺在池边。
长乐公主瞄了一眼,咬了咬嘴唇,又往水底下缩了缩。
房陵公主似乎没有注意到长乐公主的目光,大大方方的将最完美的地方展露出来,问道:“这一整天都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是何苦来由?你已不是长孙家的媳妇,长孙家的丧事与你何干?女人这一辈子本就够苦的了,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长乐公主沉默不语,清亮的眸光微微一黯。
即便已然不是长孙家的媳妇,可是往昔的恩情怎能说割舍便能彻彻底底的割舍得下?况且就算是长孙冲对不起自己、对不起父皇,可是长孙澹在她心里还是昔日那个对自己千依百顺的小叔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一想到长孙澹惨遭横死,甚至凶手便是自己的亲兄长,长乐公主心中便有一股郁气凝结,如鲠在喉。
房陵公主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秀美无双的侄女儿,心中怜意大盛,柔声道:“女人便如鲜花,昨日方才迎风怒放,眨眼便是明日黄花。那些男人只是将女人当作附庸,当做显示身份地位的标准,却有哪一个会真心实意的相待?要懂得自己珍惜自己才行。”
就如同你这般跟侄女婿苟且,便是珍惜自己?
长乐公主心中微微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可房陵公主亦是聪慧剔透的女子,怎能瞧不见长乐公主眼底一掠而过的鄙视之意?
心下微微着恼,纤手便倏地探出,自水中揽住了长乐公主盈盈一握的柔软腰肢,脑袋俯到长乐公主晶莹如玉的耳边,吐气如兰道:“丽质可曾与那房二郎欢好?”
长乐公主娇躯瞬间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