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挺人情送到底,直接将房俊送到民部大堂的正门口,他站在门口这么挥手相送,可算是将民部上下惊掉了一地眼球。
这自家姑爷的冤家对头,怎地到了此处反倒如此和谐友爱?咱家尚书大人那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据说当年前隋那会儿,那也是敢跟现如今的陛下顶牛的纨绔……
不过自有那心明眼亮的,从韦挺的举动,联想到此次其擢升京兆尹,便知必是房玄龄在其中起了推手,韦挺韦尚书这是再投桃报李。
不论如何,韦挺如此举动,民部上下自是心里有数,起码在韦挺尚未调任之前,房俊的事情必须特事特办。即便韦挺调任,人家那也是擢升,前途无量,只需新任尚书不是跟房俊实在不对付,也不会有人去可以为难房俊。
房俊自然看的更清楚。
总而言之,这就是纨绔的好处了,可以随意的接收老爹的政治资源……
到了门房,吩咐任中流留下:“你现在就去度支司等着,本官已与韦尚书说好,他批下去,度支司就拨钱。”
任中流没想到事情办得这么顺利,那位韦尚书难道不应该难为一下吗?
不过到底是好事,水部司这边没米下锅,都快愁死人了,赶紧答应一声,向度支司跑去,这民部大院他来过无数次,早就熟门熟路。
跑了两步,想起一事,又折返回来,问道:“不知上官报了多少数目?”
“呃……”房俊觉得自己真的患上尴尬癌了。
居然把这茬忘了!自己这穿越过来,似乎思虑不如以前严谨,行事亦过于随性,是心态膨胀忘乎所以了,还是无欲无求精神懈怠了?
简直丢尽了“全省优秀干部”的脸……
“那个……二十万贯如何?”房俊想了想,说道。
任中流吓了一大跳,和着您根本没提具体数额?
顿时哭笑不得说道:“房侍郎,别闹了!这春汛拨款,是每年的定例,不拘花了多少,不够可以再要,剩下可以截留。其余整修水利、维护堤坝、清理河道、宫殿营造修葺、以及应付突发灾情,都是可以单独申请的……”
房俊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春汛的拨款,越多越好,而且跟全年其他事项的花费没啥关系?”
任中流点头:“没错,越多越好,春汛花剩下的,咱们想干嘛就干嘛,只要别揣自家腰包里,谁也管不着!”
房俊摸摸鼻子:“部里也管不着?”
若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他才不干。
任中流犹豫了一下:“理论上如此,但是……”
房俊摆摆手,心情超好:“只要规矩如此即可,咱为人最讲规矩,谁要是跟咱不讲规矩,那咱也不跟他讲规矩!真要是不讲规矩,这满长安城,还真就没怕过谁!”
任中流被一串“规矩”弄得有些晕,不过他惦记着正事儿:“那咱们到底申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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