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一脸惶恐:“陛下,事由尚未查清,怎可全都推到齐王殿下一身?臣那二小子想必也是有错的……”
李世民摆摆手,恨声说道:“玄龄不必再说,所谓知子莫若父,自家孽障何等性情,吾岂能不知?遗爱那孩子老实木呐,向来不惹事生非,责任必在李佑无疑,汝且宽心,吾绝不饶他,必给汝一个交代!”
若是房俊和李佑在场,两人必是齐齐一口老血喷出。
房俊郁闷:这节奏不对啊,咱就是要找茬要惹得李二陛下生气,陛下您怎么不按剧本走呢……
李佑要疯:特么房遗爱是老实孩子?父皇你眼瞎了吧……
另一边,房俊正按着李佑暴揍,忽然来了几个宫里的侍卫,说是皇帝要拿他们问话。
李佑一听,顿时精神大振,自己老爹这是给自己出气了,想到这,李佑恶狠狠的瞪着房俊:“房二,你小子就等死吧,到了皇宫我就让我父皇砍了你!”
房俊听了不在意的耸耸肩,他虽然也很惊讶竟然会惊动李世民,可是他压根不信李世民会砍了他,毕竟自己老爹房玄龄好歹是当朝宰相。
因为小辈儿打架就砍头?房俊不觉得千古一帝会做出这种事!
不过,趁此机会或许可以败坏自己在李世民心中的形象,这样退婚就有戏了!想到这里,房俊一乐,屁颠屁颠的跟着那些侍卫走了。
快到晚上的时候,房俊和李佑一众人跟着侍卫来到了皇宫。
一进大殿,房俊就看见见大殿内的胡床上盘膝坐着几人,大概正聊着什么沉重的话题,面容都不苟言笑,气氛有些凝重。
房俊瞄了两眼,心里咯噔一声,卧槽,自己老爹怎么还在这儿!
不过这个时候他才不搭理自家老爹,他关注的是主位坐着的的那个,千古一帝李世民!即便房俊不认识,也一眼就看出那身明黄色带着暗花袍服的就是李世民!
李二陛下刚入不惑之年,正值巅峰状态,整个人神华内敛,俊朗的容颜古井不波,却能令周遭的空气陡然增压!
帝王之尊,霸气侧漏!
房俊一颗心砰砰跳,有些口干舌燥,咱也见着李世民了,还是活的……
这时,李世民也看到他们进来了,还没等李世民说话,房俊就听到耳边一阵杀猪也似的哭嚎在殿内响起。
“父皇……父皇,儿臣谨遵您的教诲,安分守己本分做人,谁料想那房遗爱自称什么‘镇关中’,见到儿臣就开打……父皇,儿臣是金枝玉叶,是大唐的亲王,是父皇您的儿子,他房遗爱打我,就是不把父皇您放在眼里,其心可诛!父皇,儿臣憋屈啊……”
李佑浑没有在外边时候的嚣张气焰,此时完全就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屁孩见了爹娘的模样,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只把房俊看得目瞪口呆。
殿内诸人神情各异,却都很是古怪,房俊甚至见到那位面如石雕的黑盔武士嘴角微微的扯了一下。
李世民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显然是在极力压制着怒气。
哪怕原本信心十足的房俊这时候也有些慌神,眼看李世民这个状态,一旦发作那必是雷霆万钧,几十板子下来,自己的小pp怕是要碎成八瓣……
“父皇啊,请父皇为儿臣做主,治房遗爱一个藐视天家、欺君罔上的大不敬之罪……”
李世民终于有了表情,嘴角扯出一丝狞笑。
“按你所说,房遗爱无故殴打与你,即是藐视天家,更是藐视朕,此等大罪,你说要如何处置?”
李佑精神一振,父皇终于还是偏向于我的!
大声说道:“念他乃是功勋之后,要不脊杖三十,充军发配岭南?”
一旁一直打酱油的房玄龄闻言,一个骨碌从胡床上跳下来,跪伏于地,口中大呼:“臣教子无妨,陛下恕罪!”
房俊心头一跳,要遭……
然而下一刻,房俊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只见胡床之上的李世民犹如一头猛虎一般陡然暴起,一个箭步蹿下胡床,一脚就把李佑踹个跟头。
一边踹,一边破口大骂:“脊杖三十?充军岭南?好!好一个忠厚仁义的齐王,果然是朕的好儿子!你当朕是傻的吗?啊?!房遗爱从小就木纳老实,性情敦厚,你若不是把他惹急了,他会打你?从小到大你就是这一套,一旦惹祸,必是恶人先告状!”
李佑傻眼了,欲哭无泪,心说我的皇帝爹啊 ,你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这特么的也能怪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