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苏氏上前站在李承乾背后,纤纤玉手在他头上轻柔的按摩,语气之中满是忧愁:“刚刚下面报上来的,不过还好,只是吃了顿饭说了几句话便出宫去了。”
真正让她愁的不行的,是晋阳公主居然在于房俊相见的时候想要将侍女斥退,只余两人独处……
小女孩情窦初开、心生爱慕,却又什么都不懂,最容易情动之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而房俊又是一个在皇后眼中允文允武、阳刚俊朗且功勋赫赫、权柄在握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充满魅力,即便是妇人都难以抵挡,何况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只需房俊动动手指,怕是晋阳公主就已经化作一滩水……
万一做出苟且之事,那如何得了?
李承乾自然听得懂皇后重点放在“已经出宫去了”这句话的含义,宽慰道:“这一点你倒不用担心,二郎是个心中有数的。”
皇后苏氏娇哼一声:“他有什么数?当真有数,为何与长乐那般?好色也就罢了,偏生还喜好那等禁忌之情,简直不当人子。”
在她眼中,房俊是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的男人,允文允武、相貌俊朗,且身材健硕、力大无比……唯独在“色”之一字上,每每打破禁忌、挑战伦理,令人不敢恭维。
几个“妻姐”全部有染,令人不知说什么好……
李承乾却道:“长乐与兕子还是不同的。”
据他所知,房俊与长乐有私情是在长乐与长孙冲和离之后,那个时候房俊虽然是有妇之夫,但长乐却单身一人,且是和离之妇,纵然发生了超越禁忌之事,倒也无伤大雅。
自隋朝至大唐,两代皇族都不太将“贞洁”当回事儿,乱世初定、百废待兴,繁衍人口才是头等大事……
皇后苏氏不以为然:“有什么不同呢?又是长乐又是巴陵,改日或许连其他几个也都沾染了,陛下都不知道唐义识、史仁表、窦怀悊他们几个都离得房俊远远的,平素能少来往就尽量少来往,唯恐后院起火、沦为笑柄。”
有这样一个“好妻姐”“好公主”的连襟,谁敢轻易放他登堂入室?
好在房俊这人性格不算圆滑,寻常来往的就是有数的那几个人,对于一众连襟除去独孤谋之外都不算亲近,私下往来甚少,不然他若是时常登门,太宗皇帝的一众驸马说也不敢说、赶也不敢赶,怕是要愁死……
李承乾头疼得厉害。
这种事就算他是皇帝也没什么好办法,总不能因为这个降罪于房俊吧?人家房俊为了支持你几乎与整个天下为敌,甘冒奇险连续两次挫败逆贼兵变,那可是擎天保驾之功,你就因为两个妹妹便无视那些功勋?
当然,他李承乾也不是卖妹求荣之人,用自家的妹子去招揽房俊……
皇后苏氏又问道:“封家小郎君之事,陛下觉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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