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公主是一个很奇葩的存在,或许是身体当中残存的胡族血脉使得她们不安于物、不甘寂寞,也或许是当下开放的社会风气开阔了眼界、熏陶了胸怀,总是变着法儿的显示自己的存在感。
有带兵打仗帮着父兄争天下的,有喜欢和尚甚至撺掇丈夫造反的,有权倾天下觊觎帝位奢望做一个“则天第二”的,有为了权力连自己皇帝老爹都毒死的,当然也有温婉贤淑天下称颂的……
这样一个不安分的群体,出现一个晋阳公主这样不想嫁人、只想问道的实在不算什么奇闻。
毕竟更奇葩的公主也大有人在,譬如与自己姐姐的儿子偷情而导致离婚的房陵公主……
公主府中,一场宴饮散去,乐声尚尤在耳,衣香尚存鼻端,堂中杯盘狼藉,荷兰僧伽敞着衣襟露出胸前一丛护心毛仰躺在地席之上,往昔健硕的身躯因为过度酒色早已被淘刷得肌肉松弛,微微阖着眼,酡红的面颊残留着五石散还未彻底发散的余威……
他身边的房陵公主一袭红色薄纱,三十余岁保养得宜的**风韵正浓、珠圆玉润,纱裙下肌肤雪白、峰峦叠嶂,正微微蜷缩着身子喘息着。
直至喘息完全平息,这才反身坐起,伸手的时候薄纱撩起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纤纤玉手拿起案几上的茶壶,将壶嘴对准自己的小口狠狠喝了一大口,然后长长吐出一口气,颇有几分恣意骄狂的慵懒风姿。
这夫妻二人居然是在一场酒宴之后,于这大堂之上琴瑟和鸣、兴云布雨……
房陵公主瞄了一眼身边死狗一般的荷兰僧伽,美眸之中满是不屑,戏谑道:“你们贺兰家是不是就没有一个真正的男人?连一个小寡妇都搞不定,吃不到不说反而被人给坑了一把,真是没用得紧。”
荷兰僧伽这才翻身坐起,拿起茶壶想要喝水,发现壶中茶水已经被房陵公主喝光了,吼了一嗓子让侍女送水过来,听着房陵公主语气之中的欲求不满,揉着太阳穴认怂:“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这方面微臣甘拜下风。”
不认怂不行,他今年虽然二十余岁正直巅峰,可五石散激发潜能的同时也过度损耗了他的肌体,长年累月被药物掏空了身子,面对房陵公主这等“善战之士”实在是力有不逮、心有余而力不足。
男人一旦在这方面不能展示雄风、冲锋陷阵,自信就会遭受巨大打击,挺不直腰杆……
房陵公主用尖尖的指甲掐了荷兰僧伽的胳膊一下,恼火道:“本宫说的是这个吗?说的是那个小寡妇!既然是你贺兰家的媳妇,就应该好好拿捏住了,贺兰楚石在右金吾卫负责后勤供给,这对于咱们来说可是天下的一个进项,结果几天的功夫就被拿下了,肯定是那小寡妇与房二私底下有所勾结,故意栽赃陷害。可若能能够拿捏住她,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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