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皇既然决议留下张昌宗,再多的谏言也是无用的。
搬出以前那种天意断命的说辞,用久了,到了真需要用的哪一天,只能变成叫狼来了的孩子,没人信。对于没成气候的张昌宗,沈三问自然不会运用此道。
薛怀义在宫中待了这几年,已经极为乏味,时不时往洛阳城边的白马寺跑,还经常与武皇回忆,还是原来在感业寺好,事事都难办,事事都能好好商议,也不感觉他是个没用的人,还是白马寺让他心里舒坦。
在皇帝身边许久,薛怀义还是学会了许多东西,他不是八面玲珑的人,若是惹的皇帝不高兴了,多提以往的事情准没错。
武皇应当是真的对这个旧人有几分情分,纵容他犯了许多过错,从未真正处罚过他。
如今宫里来了个新人,薛怀义也不知道收到消息没有,沈三问觉得有必要帮一帮他。于是立刻着人前往白马寺,这地位受到了威胁,想必是不会无动于衷的。
是夜,薛怀义火急火燎的赶回皇宫,赶到御书房外,求见武皇。
才一见面,“陛下,怀义想您了。”
这时,风姿柔美的张昌宗端着果盘缓缓步入。
薛怀义看了看张昌宗,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你是谁?书房重地,是你能来的?”
张昌宗客气的行礼,“在下张昌宗,是忧心陛下处理国事劳心劳力,前来侍奉的。”
薛怀义:“陛下,此人好生俊美,想必有如此佳人陪伴,陛下用不了多久,就会忘记臣这个故人了。”
武皇轻笑,“怀义不必如此,朕与你相识已久,绝不是他人可以替代的。”
张昌宗心领神会,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张昌宗打扰陛下与薛大人叙旧了,这就告退。”
武皇点头,张昌宗立刻退出。
才进宫便遇到了拦路虎,武皇却并不信任他,如今最好还是能与薛怀义搞好关系,好好站稳脚跟,不然那一日被薛怀义坑害了,恐怕也无人给自己鸣冤。
薛怀义与武皇说了许久的话,讲述他在洛阳的见闻,白马寺中僧人的生活,还有他对道士的不满,他浪费了多少唇舌,讲了好多道理才“说服”让他们转投佛门,剃度出家。
武皇哭笑不得,薛怀义还是当初的薛怀义,从来没停止过胡闹。这么多年,许多人变了,却还有这么个人,能够让人放心。
薛怀义见张昌宗再也没有进来,主动提起此事,“那个小白脸,年纪轻轻,却是一肚子坏水,陛下可不能太过信任他了。如今陛下身边只有怀义一个贴心的人,臣可不能看着那个小白脸在陛下身边进谗言。”
武皇被他逗乐了,“如今朕身边除了你编排那些贤臣的不是,还有谁来进谗言。”
薛怀义当下哑口无言,却不依不饶,“陛下,那些人整日像苍蝇一样,哪里是贤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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