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黥面之刑是必定要受的,虽然怜悯,但是帮人帮到底。
沈三问跟出来,就是确保这字得刻在额头,刻的小一些,然后好让上官婉儿将之变更为花黄,多少也能起到拉拢上官婉儿的作用。
果然,行刑的士兵已经用黥面的小针对准了上官婉儿漂亮的脸蛋。
沈三问一边大声呵斥“住手”,一边拦住士兵的手。
上官婉儿早已吓得花容失色,仿佛看到了救星,紧紧的拽着沈三问的衣袖,“驸马救我。”
士兵怯弱的跪下,为什么偏偏是他来行刑?“驸马爷,这是陛下的命令,奴才也不敢违抗,请您给奴才一条活路。”
沈三问:“此字刻在额头正中吧,勿要伤了昭容容貌。”
士兵心下稍安。
上官婉儿略带绝望的松手,呵。
沈三问又叮嘱:“你手别抖。”
士兵抹去头上的汗渍,深深呼吸两口,然后在上官婉儿痛苦的呻吟中,仔细的移动针脚,全神贯注的刻字,确保刻在正中。
刻字溢出一条条血痕,沈三问听到上官婉儿一阵阵惨叫,背过身去,心里十分不忍,毁容这样的刑罚,对一个女子来说真不人道,有一日定要废除。
一个小小的业字很快刻完,上官婉儿已经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只是低声的抽泣。
沈三问上前检查一下,刻的的确还算工整,“走,回去复命。婉儿姑娘振作起来,有办法解决的。”
沈三问与上官婉儿回来,武三思已经不见踪影。
武皇看着上官婉儿额头的字,沉声问道,“记得你今日所受之辱。”
上官婉儿强行打起精神,“婉儿谨记。”
武皇又让她退下,沈三问继续跟着她出去。
上官婉儿遮着额头,哭哭啼啼的,在大殿上步履蹒跚,不一会儿就倒在一方圆柱之下。
沈三问赶紧说出准备好的主意,“别哭了,黥刑深入肌肤纹理,一生难以去除。你叫手工精巧的人,将业字改刻成梅花,再以红色颜料填涂保证不褪色,权当做花黄装饰了。”
上官婉儿听言,忙教人拿来镜子,仔细端详,却有相识之处。被毁容的心态也好受了些许,擦干眼泪,恭敬的对沈三问行了一礼,“多谢驸马怜惜指教,婉儿感激不尽。”
沈三问此来可不是单纯做好人的,还是得与上官婉儿说明来意,“武三思并非良人,你以后切记忠心对待陛下,此刑虽重,相对你做点事,陛下已经手下留情。日后若有能相助公主的地方,三问还请婉儿姑娘行个方便。”
上官婉儿郑重的点头,“婉儿谨记。”
却说武皇与公主讨论的又是另一番事情。
武皇:“你如今保这上官婉儿,也与武三思一样的心思?”
公主笑一声,不以为意,越是云淡风轻的坦然越是可信,越是郑重越说明心里有鬼。“母皇何出此言。太平不过是担心母后杀了上官婉儿,日后又怀念这人的好,这宫里忠心的人多,懂母皇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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