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延秀有些恼怒,一个胡商居然直呼父亲大人的名讳,若是知礼的,总得叫一声魏王,再不济也会称一声武大人。
只是突厥没有旁人传消息,他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问,“武大人可好?”
张扬摆出一副嘻哈笑脸,十分八卦的样子,“这人听说是皇帝的侄子,不过没什么本事,整天只知道玩乐。养匹马都得取名字,我来的时候他好像丢了一匹叫俊杰的千里驹,居然为此事病倒了。我猜肯定是这府里的下人平时吃不饱,偷偷煮的吃了。马肉的味道不错呢,千里驹应该更够味了。”
武延秀有个小名叫俊杰,知道的人寥寥无几,所以他是说武承嗣很担心他病倒了。
武延秀叹了口气,这人应该与父亲有关系,只是看着十分不着调,“我是那个武府的人,你返程的时候可否代我去道个平安,与门房说一声武延秀一切安好即可。”
张扬点点头,“可是,可是,可是。”
武延秀拿出一贯钱递给他,张扬掂量一下,一言不发。
武延秀又拿出一贯,张扬接过点头同意。
蛮儿瞪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样。”
平时捎封信也只需要十几文钱,带个口信,居然收了两贯,真是个不老实的商人。
张扬将钱放进口袋塞进腰中口袋,认真拍严实均匀,“姑娘,现在这路可不好走,才打完仗,过来做生意得不少行路费,官兵可不管我们死活,不容易啊。”
蛮儿沉默了,打仗终究是有许多影响的,商人少了不少,想买件像样的礼物都不容易。而且此战是她父亲要打的,名义是为了她的亲事,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好了好了,记得一定给消息带到。”
武延秀带着她离开张扬的货架,蛮儿担心武延秀心情不好没有追问结果。
走了几步,离开摊子,武延秀告诉她,“那人不是大周人,没有人会如此没有礼节,又直呼高官姓名的。不过他也不像突厥人,突厥商人太过实诚,不会如此贪得无厌。应是从小在大唐突厥边境长大的其他族人。”
蛮儿点点头。
二人又一起在草原转了一圈,聊聊趣事,吃过午饭方才分开。
武延秀回到屋子,拿出自己写的书卷,若张扬的确可以信任,就将书写的内容交给他。
他写的不是什么大事分析,只是记录了来突厥见到的民众风貌,祭祀流程和小团体聚会打猎,就连吃到的美食,听到的乐曲,参加的篝火舞也记载下来。民众的思想能通过平时的言谈举止表现出来,聪明人读了他写的东西,便能对突厥产生直观的认识。
还没有写完。只要他一日在突厥,必然会继续写下去。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突厥能玩的乐子他都玩遍了。
突厥艰苦的环境真的影响了他,对以前书中很多词有了深刻的体会,对许多人不再像以前只是强装的怜悯,坏的事情不放自己身上难受一把,永远无法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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