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宵这一首诗,她自然能听懂。
诗词优美,而且应景,尤其是那一句,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更是让人莫名感觉到一种难以言说的意境。
这首诗当为天下绝诗。
白衣姑娘有些发怔,她望着许清宵的背影,眼神之中满是好奇。
许清宵为何随口便能作出如此绝诗啊。
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她震撼,同时也对许清宵的才华感到敬佩。
只是她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如若换做其他清倌人,只怕此时应该夸赞上去。
可她却有些难为情。
而当许清宵缓缓转过身来时,白衣姑娘更是低着头,吃着掌中的糕点。
“白衣姑娘,许某有个事挺好奇的啊。”
“你们都没有姓,只有名,那什么时候才有姓啊?”
许清宵开口。
他来这里主要目的是道歉,然后再送点小礼物,让其不要怪罪自己。
所以打算待一会,总不可能送完东西就走吧?这不是显得更加古怪?
如果不是一时之间想不到什么好的诗词,许清宵还打算给白衣姑娘写首诗。
也当做是一种赔罪了。
所以眼下有些无聊,许清宵好奇询问。
“回许公子,奴家的姓,必须要由人赎身之后,才能得之,当然若是有才子愿意赐姓,也不是不行。”
白衣姑娘如此说道。
“赎身?”
“敢问一声,赎您需要多少银两?”
许清宵问道。
清倌人赎身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桃花庵养了这么多年,请来许多大家来培养琴棋书画,花费也不小。
“一百万两白银左右。”
白衣姑娘平静回答。
许清宵:“.”
你大爷的,动不动就一百万两白银?这谁给的起?除了一些大财主之外,谁给的起?
不过在女人面前,许清宵还是不想显得自己太过于尴尬。
“一百万两吗?倒也不贵,只可惜许某没有。”
“不过白衣姑娘,如若许某有朝一日有钱了,会来赎姑娘,也算是一种赔罪。”
许清宵认真说道。
别看清倌人很优雅,其实这是黄金年龄才可以傲视一点,可到了三十岁以后,必须要嫁出去,如果嫁不出去的话,就必须要在桃花庵做一辈子。
说来说去,清倌人的命运,也就是比勾栏女子要清白的多罢了。
真正的权贵,或者是大家族,是不允许后人娶清倌人的,纳妾还差不多,但妾的身份地位,可比正室要差太多了。
不但身份低,而且妾的命运也很惨,在家中得受正室各种欺辱,下人们也不会当回事,哪怕是老爷宠幸又能嚣张几年?
甚至权贵之间,更是互相把妾室换着来,这种事情完全不是什么丑闻,封建社会就是如此,不想接受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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