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幼薇抱着剑揶揄道,其实说的是什么不重要,只是二人眉开眼笑,似乎可以吸引来比翼双飞的喜鹊了。
“哈哈哈!”
徐平安大笑,伸手牵住了她,看向余巡道:“余叔走了,不用再送,明日再见!”
余巡笑得皱纹丛生,在他看来这比拜高堂要来得更让人神往。
寒暄几句后,也便离开了。
这一次妖儿倒是很听话的没有闹腾,只是一个劲的告诉鱼幼薇,让她转告徐平安必须遵守约定,五日后的西湖灯会,一定要带自己去。
他忽然觉得,自己在这扬州城可以一直活到死,好像每天都能够有事做一般。
路上,鱼幼薇坐在马上,侧头对他问道:“明日你要出去吗?”
徐平安双手揽着她的腰肢正在牵马,闻言道:“对,为了官盐一事。”
“李骥跟着你去吗?”她指了指骑马在后面的憨礅儿道。
“问这个干嘛,难不成你也想去?”
鱼幼薇翻白眼,没好气道:“敢抢劫官盐之人,一般的绿林流寇有那个胆也没有那个实力啊,我是怕你这体格一个人去了有去无回!”
“我这体格?”
“天枢三脉的其中一脉都被我打开了,成为内家高手指日可待,说的我跟个文弱书生一样。”
徐平安有种被歧视的感觉,特别是体格二字,好像是个男人听着都会想歪。
“切,我问过了李骥了,你对于武道压根就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单纯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罢了,更别提勤学练功了,就你这样再好的资质也要浪费。”
鱼幼薇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曾经幻想过的丈夫,是一位武道奇绝的侠之大者。
而徐平安倒是他丈夫,也是一位侠客,能说出“侠客,渡人抚不平”这样的话,也当的上侠之大者,至少有很大潜质。
就单单是这武力有些出入,甚至她都觉得自己日后可以做一个恶妇了。
反正自己这天枢二脉已开,第三脉指日可待,且剑法从小就练,如今已经有了些许成就,让他一手估计都能赢。
“我看是你忽略了相公我的实力。”他半敞着衣襟,吊儿郎当贼笑的说道。
鱼幼薇不相信,道:“譬如呢?”
“譬如昨夜春风渡了玉门关。”
“哈哈哈……”
若论什么笑声彻意,那当属徐平安这一笑了。
“你这登徒子!”
“从前不见你跟我如此泼皮,粗鄙!”鱼幼薇耳鬓绯红,好气的说道。
徐平安一本正经道:“泼皮粗鄙也是我的性格,这世上从来不缺少像我这样的美,只是缺少一只发现美的眼睛罢了。”
“今后,你鱼幼薇就替李骥分担一点责任,做一位女侠,也来保护为夫的安全。”
“至于我自己嘛,就随随便便练几下子,保证身强体壮能生能养就好。”
鱼幼薇回头一瞥,那眼神千娇百媚,青丝随风而起,毫无威慑的骂道:“小心我效仿古人,让你夜晚悬梁刺骨,三天一骂,十天一打。”
“等等,咱们还是先回鱼府,把事情说清楚。”
“回去干嘛?”
“退货……”
“……”
金辉一片,落日可触。
映照在马背二人的身上,如诗如画。
十里路,骑马如蜗牛一般走了好几个时辰,直到临近夜晚在到达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