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带着的破碎感很绝,就是明明如今已经是电视采访中禁欲清绝的叶总,被她压在身下的时候,还像是多年前脆弱的模样。
苏酥捏着他下颌的手微不可知的就松了松,深吸一口气,问:“叶苏木,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嗯?我身上的吻痕是怎么回事?”
叶苏木的目光触及她脖颈上的吻痕,他清楚的知道,在被裙子遮住的地方……也有。
他眸光微闪:“我没有忍住。”
苏酥狠狠的抿了抿唇,咬牙:“没、有、忍、住?!这就是你的回答?”
什么叫做没有忍住?
没有忍住他给她换衣服的时候,就能可劲儿的占她的便宜?
苏酥简直想要再给他一巴掌。
她生气,他就解开自己的衬衫,在苏酥皱眉的神情中,说:“我让你亲回来。”
苏酥:“……”
好好的人不做,你做什么狗!
次日清晨,苏酥如愿的开始发热,呼出来的气息好像都是滚烫,叶苏木端上来了早餐,见她面色潮红眉头紧皱的模样,顿了一下后,抬手就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下。
“酥酥。”他叫她。
她喉咙发干的睁开眼睛,哼哼唧唧嘟嘟囔囔的说自己难受。
叶苏木给她拿了体温计。
苏大小姐难受的时候脾气也大,要他哄着才肯测量,测量出发烧了以后还会委屈,“都是你,我的脑袋好疼。”
叶苏木给她换衣服:“我们现在去医院看看。”
苏酥踢着脚上的链子:“我不去,我的头一动就疼。”
叶苏木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叫医生过来?”
苏酥用被子把自己整个的裹起来,就露出一双巴掌大的小脸瞪他,美人就是无论何种情境下都是风情,见他又跟个闷葫芦一样的不说话,苏酥咬了下唇:“我要去医院,我难受。”
叶苏木给她把链子打开:“好。”
苏酥见状眼皮一跳:“你不是说钥匙丢了吗?”
叶苏木把她从床上抱起来,说:“丢了一把。”
丢了一把,还有第二把。
苏酥:“……”
叶苏木把她带去医院,她挂了消炎的吊针,等身体稍微舒服一点的时候,她抿着唇捂着肚子:“我饿了。”
叶苏木:“想吃什么?”
苏酥:“蒸饺,你亲手做的。”
叶苏木沉默了数秒:“等回去以后。”
苏酥:“我要现在吃。”
叶苏木将水递到她的唇边:“酥酥,我出去了,你就该走了。”
苏酥抿唇,看着他不说话。
他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面颊,像是患有肌肤饥渴症,要时时刻刻的碰碰她,才会觉得安心:“我给你做,可酥酥,如果你走了,下次被我抓到,又该怎么办?”
她没说话,他不想她不高兴,摸了摸她的掌心的那颗小痣后直起身,看了看吊针,说道:“我借用医院的后厨给你做,你方向感不好,四方城这些年变化很大,不要乱跑。”
苏酥捏了捏被子,在他离开后不久,直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叶苏木走之前特意的看了一眼刚刚换好的吊瓶,他知道苏酥怕疼,在护士不给她拔掉针头的情况下,她自己肯定不敢动手。可他却忘了,七年了,苏酥在挂吊针的时候并没有向七年前那样子排斥针头扎进她的皮肤里。
她敏锐的疼痛感还在,可在那昏暗环境中度过的四年,已经让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承受下来。
而在那四年里是连哭都不被容许的。
苏酥从医院里出来,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四方城,嘈杂和繁忙依旧是这座老城的主旋律。
她抬起手,微微敞开的五指折剪着新生的日光,在她明艳的面容上落下些许的剪影。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新旧交替的街道,直到跑车的轰鸣声在她的身旁停止,“苏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