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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让齐殷上座后自己才在位坐下,待丫环上了茶后,她屏退大厅上的下人,秀眉微微轻蹙。
“弟,可是忠王府出了什么事?”玉夫人略显得紧张,十几年不曾见过一面不曾说个半句话,突然上门找来,除了这个理由,她再想不出第二个理由。
齐殷啜了一口茶,笑道,“家里很好。”
“大家也都好么?”玉夫人喉咙收缩一紧,忍不住又想落泪。
“家里所有人都好。”齐殷低头,手指摩挲着茶杯上繁复的花纹,声音渐渐淡了下来,隐隐听得出有些心疼和忍耐,“你呢,娈儿,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玉夫人唇色浅淡,微微发白,她低下头,泪水落在她覆盖在腿上的手上,滑在指缝中,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这些年……过得如何?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会不会人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这样的话,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从来没想过十六年前与她断绝关系的家人还会问她这句话。
应付他人的答案,她练习过,无非是,还不错,过得去,她习如何幸福微笑说着她其实过得很好,可是……可是如今对着自己的弟,她如何也说不出她其实过得很好。
她……怎么可能过得好?
而她也清楚,就算她说她过得很好,弟他也是看得出,她这些年的孤苦和不快乐。
看到玉夫人低头不语,双肩轻颤,齐殷脸色变了变,仰头吐出一口气,额头青筋隐现,他声音沙哑开口,“他……他负了你。”
玉夫人猛然抬头,她紧咬下唇才能忍住不要失声痛哭,这么多年来,她所有的委屈和怨怼都独自面对,从来没有人可以听她倾诉和依赖,她很想笑着对弟说她很幸福,可是她竟做不到,她这么多年来的怨和恨,好像都在这一瞬间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出口。
“姐”齐殷哽咽地叫着,他从来没叫过齐娈姐姐,他今日很想叫她一声姐,这个他小时候曾悄悄发誓长大之后要保护的姐姐第二次在他面前落泪了。
第一次,是因为她想要嫁给玉云生,求他放了她。第二次,是玉云生负了她,让她半生孤苦,受尽委屈。两次落泪,都是为了那玉云生。
“回家吧,那个人……不要也罢。”齐殷艰难开口,就算遭天下人议论又如何,他们忠王府不能再将齐娈留在玉家。
玉夫人摇头,拭去泪水,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妃昨日去了忠王府?”
“娈儿还是如当年一般聪慧。”齐殷一笑,以齐娈的敏慧,不难猜出他今日何以会出现在玉府。
玉夫人目光苦涩,即使她能猜到一二,却也不敢多加肯定。“你今日来……是……是……”
“父亲虽无亲口说原谅,却是默认的,他老人家还要我带初见回去见他,娈儿,你自己其实也应该清楚,父亲他……从来不会真的生你的气,是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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