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玉夫人哭笑不得,“我并非如此脆弱好欺。”
“就怕你容易心软。”齐殷嘿嘿一笑,扶着玉夫人坐会位上,眉宇间有些不耐,“那玉云生怎么还不回来?”
“在她们要致初见死地之后,我若还心软,那就是天理不容了。”坐下之后,玉夫人冷冷一笑,看着前方大步走来的人影。
齐殷顺着玉夫人的视线看出,同样扬唇一笑,“娈儿你且坐着看我如何为你教训那小妾。”
玉夫人浅笑不语,看着玉云生一脸惊讶走了进来,瞪着眼看着齐殷。
齐殷吟着淡淡的笑意,斜眼与玉云生对视,眼角不忘瞄了那站在玉云生身边的陈贞惠一眼。
“……爷?”玉老爷不确定地开口,这不是忠王府的爷吗?怎么会在这里?那小厮去找他的时候,说什么舅老爷来了他还当那小厮胡说八道,却没想到竟真的是忠王府的人。
“玉老爷,许久不见了啊。”齐殷态轻佻,神情懒懒悠闲。
玉夫人站了起来,“老爷”
玉老爷怔怔看了玉夫人一眼,张了张口,又看向齐殷,“爷,您怎么……怎么会在此?”
“啧,做弟弟的来看望自己姐姐有什么好奇怪的,需要理由么?玉老爷?”齐殷一边眉毛微挑,就这样斜斜看着玉老爷,也不起身行礼。
“可是……你们不是……当年都说了……”玉老爷脑筋还是有些转不过来,忠王府怎么突然之间和齐娈恢复了关系?
“当年家父一时之气与娈儿断绝关系没错,不过如今气消了,便要我过来关心关心,怎么,难道我们忠王府还不能看自己的亲人了?”齐殷声音一提,不冷不热地问。
玉老爷有些尴尬,他看向玉夫人,玉夫人却只是静静站在一边,不出声。
“哟,原来是舅老爷啊,真是不巧,今日若是知道您要过来,我们就不去巡铺了,舅老爷还请见谅啊。”陈姨娘心中奇怪齐娈的娘家人怎么会在这里,不都断绝了关系了吗?
齐殷嘿一声笑了起来,看着那陈贞惠扶着玉老爷坐到方才玉夫人的位置上去,这小妾还真是完全不将娈儿放在眼里啊。
“玉老爷,你娶了个平妻啊。”齐殷举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淡声问着。
玉老爷一怔,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陈贞惠,又看向站在下方的玉夫人,更觉得尴尬,急忙解释,“不,不,这是……”
“妾室?”齐殷放下茶杯,温吞打断玉老爷的话,“小妾进门难道不需要先给夫人行礼的么?”
陈贞惠脸色一变,有些微怒,她悄悄瞪了齐殷一眼,扭着身走到玉夫人身边,曲膝行了一礼,未等玉夫人开口,她已经站了起来。
齐殷冷冷哼了一声,“玉老爷,虽然你收了个奴才做妾室没有什么不妥,可是这规矩要是没教清楚了,别人只当你也是没规矩的人了。”
玉夫人嗔了齐殷一眼,唇线微扬。
陈贞惠瞠大眼,对齐殷的羞辱感到一肚怒火,却碍于身份,她只能强压下来,对方是忠王府的爷,是玉老爷也不敢轻易得罪的人,更何况是她,思及此,她冷睨了齐娈一眼,对齐娈的嫉妒又是深了几分,她就算得到玉老爷所有宠爱又如何,终其一生,她还是赢不了齐娈的。
“爷见笑了,我们商贾人家,自然不及你们官家的讲究。”玉云生面色一沉,对齐殷的出言不逊感到不悦,当年他们齐家就是瞧不起他们是商贾世家,如今坐在这里教训他的管教是什么意思?
“那是自然及不上,可是当年我们家姑娘下嫁给你,那还是要照着我们忠王府的讲规矩,难不成你以为我们忠王府的大姑娘是你能随便欺负的?”齐殷看到玉云生变了脸色,眼底笑意更盛,言语之间更加咄咄逼人。
“齐娈哪里还算忠王府的人?你们当年不是已经……”玉云生叫了出声,随即发现玉夫人脸色一白,便收了口,只是哼了一声,不说话。
齐殷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已经怎么啦?玉老爷怎么不说了?要是我姐不算忠王府的人,那她是谁的女儿啊,你倒是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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