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在绣房,不在前院。”那丫环回道。
玉夫人挑了挑眉,“咱们家都被官兵包围了么?”
“是……是的,夫人。”丫环走得有些喘。
前院大厅外,已经站着两列手执长矛的官兵,而大厅之内站有一人,此人身着玄色官服,身形高大挺拔,端肃冷漠的俊脸,这人不是齐礡,是谁?
“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玉夫人一看这阵势,心中有些不安,急忙走了进去问齐礡。
齐礡看向玉夫人,目光在看到初见的时候,微微一沉,“夫人,本王正在缉捕朝廷重犯,一追查,发现那重犯似潜逃进了贵府,所以……”
“重犯?”玉夫人惊呼,“可我们并无发现可疑人物。”
“王爷!”这时,一名官兵走到齐礡身边,眼睛紧紧盯着初见,上下打量着。
“何事?”齐礡冷声问。
那士兵在齐礡耳边低语,不知说了什么,齐礡冷凝的眸色越来越森寒,“先下去!”
“是!”那士兵看了初见一眼,才退出大厅。
待那士兵出去之后,齐礡对玉夫人合手一礼,“夫人,如果可以,本王想四处寻一下,看看是否有可疑踪迹。”
“王爷请便,不过后院是女眷寝室,只怕……”玉夫人为难道。
“寝室之内,可令丫环们代为查,夫人以为如何?”齐礡沉吟片刻,沉声道。
“如此,就多谢王爷了。”玉夫人柔笑答谢,又对丽娘道,“丽娘,你去前院,跟各个院的丫环交代一声,不必惊慌,要配合各位大人的查。”
“是!”丽娘应声而去。
初见紧抿着唇,撇开头有些赌气不想去看齐礡,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突然带着这么多人来什么重犯,她家哪来的重犯,不就是……喝!初见心中一惊,静容斋—淳于雱—重犯?难道那重犯是……淳于雱?
齐礡深幽如黒潭的双眸紧紧注视着初见,看到她微嘟着唇瓣的可爱模样,想起方才副将的言语,他心里不知该笑还是气。
“王爷,不知这重犯是何人?怎会要王爷亲自缉捕?”玉夫人注意到初见的赌气,心里暗笑,但仍开口问齐礡,潜意识她觉得这个重犯非同小可。
齐礡收回视线,对玉夫人微微颔,“这个为了不造成姓恐慌,朝廷在未抓到此人之前,暂时不会公示。”
玉夫人心一顿,“原来如此。”
“这几日若非必要,还请夫人交代府里各人,还是勿要出去为好。”齐礡低声道。
“妾身记下了,王爷,别站着说话,请上座,快给王爷上茶。”玉夫人温和一笑,请齐礡到位坐下。
齐礡颔,又侧头看了初见一眼,才坐了下来。
玉夫人睨了初见一眼,“初见,你怎么都没与王爷行礼,这孩真是的,王爷别见怪。”
齐礡俊脸微微一红,有些尴尬咳了一声,目光熠熠看着初见。
初见抬头快速扫了他一眼,对玉夫人道,“母亲,我累了,想先回屋里去休息。”
玉夫人讶异看着她,又看看齐礡,“那你先回吧。”
初见行了一礼,看也不看齐礡,转身便离开了。
齐礡浓眉紧皱,心里有些刺疼,她是怎么了?
玉夫人对齐礡歉然一笑,“王爷,让您见笑了。”
齐礡点了点头,眼底担忧毫不掩盖,玉夫人自然是看在眼里。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些去寻的官兵都回到了前院,“禀王爷,属下将玉府查了一遍,并无可疑踪迹。”
齐礡脸色一肃,“今日到此为止,让外面的士兵都回去,把守好城门,不管是何人,半个月内,都不得出城。”顿了顿,他又道,“让人去宁城所有药铺问问,有没腰腹受伤者买药,或者这几日有何人买了止血散和金疮药的。”
“领命!属下告退!”那副将打扮的男带着满屋的士兵退出了玉府,还给玉家一片宁静。
玉夫人见所有人都走了,齐礡却似还有要事,她了然轻笑,“王爷,过了这个小广场便能见到远心湖,在远心湖对面就是攒眉园,初见在那里呢,需要找个丫环给您带么?”
齐礡怔了一下,蓦地俊脸一红,有些尴尬被看出心事,他对玉夫人笑了笑,“多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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