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虽然看你不顺眼,可这天鸿关还真被你管理的井井有条。”
“华老谬赞。”
华春堂摘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后递给楚衣。
他微微一怔,随后接过,向喉咙灌去。
一抹清甜在喉间流动。
“喝点就行了。”
“这可是南塘佳酿。”
这个古怪老头行为处事一直让人难以捉摸,今日约到这城墙之上。
想必不单单是请他喝酒。
“华老有事不妨直说。”
“嘿,小子。”
华春堂露出一抹笑容。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个要抢走他宝贝徒弟的家伙,很合胃口。
“木,秀与林,风,必摧之。”
“我想这个道理你应该懂。”
“难不成有人惦记我这个被放逐边关的一介闲王。”楚衣自嘲的说道。
“被别人惦记倒也无妨。”
楚衣听到此处,心中已经明白。
恐怕是紫金宝座上的那位要整什么幺蛾子。
以华春堂的脾性,天鸿关的事情结束后,必会马上离开。
可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还留在这里,一定是有其他事情。
现在看起来,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知道历朝历代皇帝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吗?”
“谋反!”
“没错。”华春堂捏着山羊须,“边疆之事,天子往往鞭长莫及,甚至很多边疆将士只知守将的名号,而不闻天子之姓。”
从华春堂的脸上。
楚衣似乎看出来些什么。
“陛下有话让我带给你。”
“什么?”
“回到上都,担任大理寺卿。”
风吹起城墙上还没来得及消融的雪花,打在楚衣脸上。
带着丝丝凉意。
他没有说话。
“你的反应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在下不过一节闲散之人,一生并无追求,到什么地方都一样,回到上都还能朝夕与羽裳相处,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
“妄想!”
呃……
这老头,一提到羽裳就像是踩到了他的尾巴。
说变脸就变脸。
“没想到南禾王一世英名,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我又不是他亲生的。”楚衣撇撇嘴在心中想到。
“南禾王失踪前可还留下什么东西?”
留下东西?
他不明白华春堂是什么意思。
况且南禾王已经失踪了十年,已经宣告死亡。
即便真的留下什么东西,又到何处去寻。
“未曾。”
“这就有些奇怪了。”
“为何?”
看到华春堂这副样子,楚衣不仅好奇起来。
他这个便宜老爹,虽然没见过面,可是传奇故事却不少,这样一个人,如此轻易死去,的确容易令人心生疑惑。
“这些事情本不应与你提起。”
“可你要回都赴任,为了羽裳的安全,应该告诉你。”
听完华春堂的讲述,楚衣似乎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要退出朝堂。
有些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即便过去十年,难免不会有人用这些做文章。
此次回到上都,赴任这个大理寺卿,恐怕不会风平浪静。
有些人并不想看到他的出现。
“多谢华老告知。”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偏偏有些老家伙又抓着不放。”
“可这与羽裳有何关系?”
“她从小是在南禾王府长大的,这你忘了?”
楚衣融合的记忆自然有这些,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一定还有其他原因是华春堂没告诉他的。
或许正与羽裳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