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城燕点头:“她小名叫小雨,我做主给她起了个名字叫凌雨。”
凌大哥看一眼老爹,见老爹没再说什么,也道:“能让你遇上,是她的福气,也是你们的缘分。”
凌城燕笑笑,又道:“前些年,多亏了大伯和大伯娘照应我们,如今,二堂哥在惠城开了自己的铺子,生意做的很不错,大堂哥拉着村里的乡亲干起了建筑队,如今也有了起色……他们的日子过得很好了,就是家里的学校不如城里的好,我就把大堂哥家里的大闺女和二小子接了来上学……连生和我经常因为工作顾不上家,有小雨和侄女红苓在,我们也不用太担心家里,倒是多亏了她们。”
凌大哥再看一眼老爹,眼睛传递着信息:您老总挂记妹妹处不好这些,您看看,这不是一切妥当?!
凌城燕将二人的眉眼官司看在眼中,却没有深究,和凌大哥一起,扶着凌父起身,洗漱了一回。
他们刚刚拾掇好了,王连生和凌二哥带着菜回来了。从车上拿回来的炉子和药锅放到了他们住的房间里。
他们原来要了一个三人间,凌城燕带着孩子过来,又加了一个房间。
凌父最爱的是一个黄河鲤鱼,夹一块鱼肉细细品味,轻轻点头:“还是那个味儿。”
凌城燕给他加一块葱烧海参:“你尝尝这个,说是他们的招牌菜。”
凌父笑道:“这可不仅是一个馆子的招牌菜,也是鲁菜的招牌。”
王连生笑着把吃烤肉的事情说了,道:“那位连老先生也说,大葱是咱们东省的最好,味儿跟别处都不一样。”
凌父吃的不算多,每样尝了一口就放了筷子,只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喝着软烂香浓的小米粥。
听王连生这么说,他笑眯眯点头:“何止是大葱,其他都如此,”
说着,他用筷子轻敲了下手中的粥碗,道:“譬如这小米,看似没什么区别,但离开东省这些年,总没有家里这种味道啊。”
说完,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低头继续喝粥了。
凌城燕很想问他,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仓促把女儿嫁到王家,然后带着两个儿子一去不回,音信全无?
想起或许早已经消陨的原身,凌城燕很想替她问上一问。但转眼看到凌父托着碗的手干瘦的几乎是皮包骨了,要问的话到了嘴边,到底又被她咽了回去。
看凌父和两位兄长待她的样子,倒不像是为了甩脱麻烦就把女儿随意嫁掉的人家,至于离开的原因,她也暗暗猜测过,毕竟那些年秩序混乱,黑白颠倒,多少人家破人亡,生离死别的更是不计其数。
凌家,大概只是其中一个小小的微小如沙的存在罢了。
凌父喝了粥,漱漱口又回去躺着休息了。
第二天还有要紧事,接风宴只有菜,没有酒,凌家两位舅哥和王连生凌城燕以茶代酒,碰了一杯,算是庆祝亲人重逢,然后说定,待凌父看完病,康复回家,他们再好好地喝一回,一醉方休。
边吃边说话,大家也比较克制,一个多小时就散了。凌城燕抽空看着熬了药,给凌父端过去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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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还有一更,要晚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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