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训斥,梁雨浓才知道这次自己过分了,她可怜巴巴的看向梁老太师,娇滴滴唤了一声,“爷爷,我知道错了。”
梁雨燕冷哼一声,“知道错了就行了?那我爹的巴掌不是白挨了,爷爷,她把咱们一家子弄得鸡飞狗跳,您可不能饶了她。”
梁老太师狠狠的瞪着梁雨浓半晌,直把她瞪得羞愧不敢抬头,看她怯生生的可怜,梁老太师又觉心疼,终是吁出一口气,“算了,这次就当你胡闹,要是有下次,我就把你屁股打成两瓣。”
梁雨燕眼珠崩的瞪出来了,“爷爷,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饶了她?”
“哎呀,小孩子嘛,哪个不会捣乱?”梁老太师不耐烦的回她一句,然后笑呵呵的坐在梁雨浓身边,“爷爷的宝贝孙女,你没事就好。装的还挺像,把爷爷都忽悠了,你嘴上的血是怎么弄的?”
梁雨浓笑嘻嘻的抹了下嘴角,“我见厨房里有人杀鸡,偷着拿了点。”
梁老太师笑着点她的鼻子,“你这个机灵鬼儿。”
梁雨燕看着梁雨浓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爷爷都不罚她,气的鼻子冒烟,“爷爷……”
郝氏一把将她拽住,冲她摇了摇头。
梁雨浓笑着倚在梁老太师肩上,嘴上和抹了蜜似的,“那也是随了爷爷你。”
“随我?哈哈哈哈……”梁老太师笑得合不拢嘴。
突然,他眉头一皱,捂住心脏,脸上一副痛苦的表情,不过几秒钟,就倒了下去。
梁雨浓登时慌了,扶着他喊道:“爷爷,爷爷。”
家人也都围了什么,灼萝见状,赶紧上前查看,是犯了心脏病。
人就像机器,岁数大了,身体里的零件就开始罢工,再加上这一急一气,一悲一喜,很容易就犯病。
灼萝问了梁老夫人,说这还是第一次这样,梁老太师一直都身体康健,一年到头都不生一场病。
看来是急性的。
梁雨燕指着梁雨浓骂道:“梁雨浓,都是你害的!”
“我,我,”梁雨浓两眼沁水,抽噎不止,“爷爷,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灼萝见众人都围上来,胳膊一撑,隔开众人,“你们都出去,病人需要呼吸,你们挡在这,他还怎么呼吸?”
梁老夫人一听,忙领着人出去。
只有梁雨燕留在屋里不走,她把火气撒在灼萝身上,“你算个什么东西,敢指挥我们!”
灼萝冷眼看她,“我是大夫,你还想救人不?要是想,就赶紧给我出去!”
说完,灼萝不再理她,这种心疾随时就会要人命,片刻不能耽误。
她心中默念,再打开药箱,里面多了一针多巴胺和一瓶葡萄糖,她快速抽出一点葡萄糖,大约是多巴胺的百分之五的分量,混合在一起,然后挽起老爷子的袖子,找到静脉,注入了进去。
“嗬,这是我家,凭什么我出去,你当自己是谁,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嚣张的大夫!小葵,”梁雨燕依旧没完没了,喊来小葵,上去就是一个巴掌,“让你找个大夫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从哪找的不三不四的大夫,给我撵出去!”
“我看谁敢撵!”梁雨浓从床上蹦下来,风风火火走到郝氏面前,“这是我的房间,你给我出去!”
“你!”梁雨燕火冒三丈,哼一声,不甘心的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