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郑贵妃的心性,自然是不会计较这些小事的,至于嘴官司,我还真不怕,只管叫她们放马过来便是了。”俞馥仪无所谓的笑笑,吩咐小满道:“去御膳房说一声,叫他们做一桌好菜来。”
没一会小满回来禀报道:“竟是白跑一趟,方才皇上已打发人去传过话了。”
俞馥仪“哟呵”了一声,胆大包天的打趣道:“还算有点良心。”
俞绍仪更加艺高人胆大:“一大早将大舅子跟侄女召进来,结果自个却跑到其他妃子宫里去了,若不描补描补,只怕是再别想进妹妹的绣帐了。”
不等俞馥仪斥责,就立刻举手告饶:“千万别搬规矩跟亡父出来压我,我只说这一句,只这一句,再不提其他,好妹妹,且饶了我吧,不然我只好抱着你侄女回家反省去了。”
俞馥仪被气笑了,以手抚着额头,对听风道:“瞧瞧,瞧瞧你家大爷这德性!”
听风笑道:“大爷跟娘娘感情好,方才如此,若换了二姑娘,大爷是万不敢如此的,否则还不得水漫金山?”
俞绍仪笑骂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听风从前多乖顺的一个丫头呀,如今也这般伶牙俐齿了。”
说笑半晌,御膳房将午膳送了过来,俞馥仪让人把司马琰叫过来,母子两个陪着俞绍仪用了,又让听风收拾了一些药材补品,这才让俞绍仪跟辛西娅回去。
虽过了剧烈孕期反应的阶段,但精神气总是不足,送走兄长跟小侄女后,俞馥仪打发司马琰去书房歇晌,自个在罗汉床歪着眯了大半个时辰,这才腾出空来问永寿宫那边的情况。
李元宝回禀道:“郑贵妃元气大伤,虽无性命之忧,但以后只怕汤药不能离身了。”
简直是造孽!俞馥仪叹了口气,又问道:“福宁大长公主那边,皇上是怎么处置的?”
李元宝又道:“依着太后的意思,谋害皇嗣,当将福宁大长公主从玉牒上除名,然后交给宗人府处置,但皇上到底手下留情,只将福宁大长公主贬为福宁县主,也便完了。”
俞馥仪倒是理解司马睿的做法,福宁县主到底是郑贵妃的母亲,打死老鼠容易,但是玉瓶只怕也保不住了,为着郑贵妃着想,也只能这般不咸不淡的稍作惩处。
叹了口气,她吩咐听风道:“收拾些药材补品,你亲自送过去。”
现在没了郑贵妃会因怀上皇子而注定“小产”的顾忌,送礼就方便多了,不必再像之前那般这也不敢送那也不敢送,只好拜托俞绍仪去慈安寺求桃花枝。
“母亲可得闲?”司马琰脑袋探进来,笑嘻嘻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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