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边闹嚷嚷的格外嘈杂,鸡鸣犬叫,人声沸沸。
见月香躺在床/上只觉得昏昏沉沉,整个人像是一团泡了水的棉花,又软又重,想要翻个身都难。
好不容易睁开了眼,一看,外边天色已经大亮了。
见月香一个激灵立马清醒过来,刚坐起身,就听到堂屋里刘芳的声音。
“这担水才担第几天,就受不了了?哼哼,真是说得永远比做的好听!”
“妈,月香病了。”蒋文语气里满是无奈与焦躁。
“又病了?这三天两头的往床/上躺,我看她生的是懒病!”
蒋文没有理会,刘芳接着道:“从前你爹刚死的时候,你才两岁不到,不管是刮大风下大雨天,还是我熬夜做完鞋底腰痛得都直不起,这天不亮也得背着你打水去!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么方便,我得翻半座山!能怎么办?不打就没水喝,我俩全渴着。”
蒋文筷子一撂,不耐烦地道:“哎呀,你愿怎么说怎么说吧,我不管了。”
说完,生怕再多听到一句,逃也似的摔门跑了出去。
刚走到院门口,又大喊着发问:“奇怪,谁挑了两大桶水搁我们家门口了?”
刘芳听见也搁下了碗,往院子里去,伸头探了一眼后说:“还能有谁,准是那王大花!”
“哪个王大花?”蒋文皱眉。
“隔壁巷子卖猪肉的谭容浒家的媳妇!”
“卖猪肉的?”蒋文眉头越皱越深,看那桶里的水面上似乎都冒着一圈油星子,脏腻腻的,“妈,你平时管着点月香,别叫她和这些乱七八糟的人搞一块儿去!”
“哼哼,你这话说的!”刘芳冷冷一笑,“她见月香长着腿,长着眼睛的,走哪儿去,见哪个人,我还能管得着?”
“算了!”一和刘芳说见月香的事蒋文就烦,“我自己和她说。”
说完两脚跨出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见月香忙翻身起床,刚到院子里,就见刘芳站门口正要把那两桶水往里抬。
“妈,我来吧!”见月香急忙跑过去。
刘芳扫了见月香一眼,阴阳怪气的说:“你不是病了嘛。”
“没什么事。”见月香笑笑,“多做点事,出身汗就好了!”
“行吧,那你来出出汗。”刘芳把桶放下了。
桶里的水打得很满,见月香刚把木桶拎起来,膝盖一软,整个人向后坐去。她唯恐打翻了水,赶紧双手去抱,桶里的水倾泻而出,淋了她一身。
即使她抱得及时,仍然少了半桶。
“哎哟喂。”刘芳忙帮忙扶住了桶,鼻子里重重出了一声气,一把又将见月香扯了起来,“不行就别逞强,浪费了我这么多的水!”
见月香还来不及说话,刘芳已经一手提起一桶水走了。
上衣只打湿了个边角,可屁/股坐在了地上,裤子几乎湿透了。见月香回到里屋,关严了房门,上衣裤子连着一起脱了下来,拿出门后挂着的小白帕子把身上擦了擦,肩上这几日担水的淤青变得乌紫,破了皮的地方也结起了痂,她重新抹了点药膏,换上身干净的衣服,把脏衣服拿着走出房去,向刘芳问:“妈,你有什么要洗的吗,我一起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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